第六章  决不让你做处女

施春菊来日本的时候，张九干已经上了一家国立大学的大学院，李二光也考上了一家私立大学，唯有我，依然在语言学校继续进修。

她父母托日本的朋友打点好了一切。安排的学校离我们学校不是很远，住的是女子寮，离我家骑车也只有十几分钟。

她来时给我一个电话，然后我约他出去喝了杯咖啡。她比我诚实我比她虚伪。

我夸她这一年多不见漂亮了很多很多。

她夸我这一年多不见胖了很多很多。她说实话我不怪她。

但此后每次电话邀请她过来我家玩时她总推说很忙很忙，天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忙。

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刚刚买的新电脑，刚刚装好的互联网，不知怎么一下就上不了网了，问我有没有办法。于是我赶紧和张九干联系，他说不一定有十足把握，但可以看一下试试。

我带着张九干到了女子寮门口，她开了外门让张进去却让我先回家，说家里小不方便站下三个人。

好在原来就没少吃她的闭门羹，习惯了，所以我一个人傻傻的回了家。

过了三四个小时，张九干完成任务到了我家，说起施。问题的原因在她的一个日本朋友好心给她安上一个可以反祯IP地址的软件，也就是谁如果通过网络偷偷扫描她，她马上就能看到对方IP并且封杀。果然，她立刻发现了一个可疑的IP总是跟着她，于是她毫不客气的狠狠追杀。。。追杀。。。终于成功的封住了这个地址，可同时她的网也掉了线。

“封掉的地址是那个NTT下面一家网络公司的，她和人家签了约就能上网，她自己把自己给封住了。”张九干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道。

我狂笑不已。

晚上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她穿着《卧虎藏龙》中章子怡那样的衣服，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追杀一个蒙面男子，终于追上她一顿狂砍，暴力程度不亚于我用小锤砸老兔子。然后才掀开男子脸上的面纱。

因为是做梦所以我也小心翼翼的跟过去看一眼，还好不是我。

男子的脸上写着两个英文字母---IP。

次日，施春菊来电话，说很感谢我和张九干的帮助，想请我俩吃一顿饭。

我想机会终于来了，忙问她准备怎么请。她说她的房子不方便，想在我家请客，她买菜买酒。

“你见过有这么请客的？”我问张九干。

他摇头，“没见过。”

“你看她现在住的是不是很小？”

“没有啊，客厅就可以座八个人，卧室更大。”

真过分。但我想到毕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就认了。

她确实有些过分。但这还不是最过分，到了请客的那一天，我和张九干陪她买了一大堆菜，牛肉，排骨，大香肠，大虾，刺身还有许多豆腐蔬菜。结果到我家后她居然对我说：“真不好意思，我做菜做的不很好，怕不合口味，看你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被人这样请客真冤。我开始后悔，非常的。

我做菜。决定在常规菜以外，做一个刺激神经的。“做个女爱香肠怎么样？”

“香肠，还可以吧。”她答道。

这道菜是我和堂弟黄求忠在香港兰桂芳的一家酒吧看到的。真正的菜名忘了，不过我和他一致认为：女人特别爱吃，所以应该叫女爱香肠。

对，很多录像里，女人都在用力的吃，而且充满深情。

一根大香肠，在圆头部正割一刀，再在圆头附近的两侧各斜割一刀，往油锅里一炸，就能炸出乌龟头的形状。

果然，这道菜一端出来。施春菊立刻脸变色，通红通红。

我得意的向张九干挤挤眼睛。

她一口都没有吃。只是偶尔不知觉的瞟一眼，又红脸低头。

酒菜好了，但她不肯喝酒，怎么劝都不喝，就光喝饮料和乌龙茶。

我和张九干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时不时夹一些带色的小故事。她似懂非懂，只是很礼貌的点头。

不知觉夜里十点。我有些醉了，也就装的更醉一些。看着她的小手毫无防备的放在床上，我慢慢的靠近，然后呀---的一声作跌倒状，大手直奔她的小手去。

刚接触的那一刻，她一闪抽开了手。

“你喝多了，我该回去了。”她很礼貌的说。

难得一次机会，就这么错过。她走后，我和张九干继续喝。

“太不给面子了，这女孩我非搞定不可。”我狠狠地说。

于是，我又不断努力给她打电话，说想回请她一次。她请我，我做给她吃；我请她，当然还是我做给她吃。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又能怎么样？

又不断的被拒绝。她很忙很忙，她说。

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张九干出面，他的印象还不错。计划是他请她吃一顿，在他家做；他家远，骑车吃力所以乘公交车，然后尽量时间拖晚一点，最后黑黑的夜我送她回家，嘿嘿嘿。

她居然答应了。这简直是给谁的面子就不给我面子，而且她还是特意问了我没有空她才答应的。

我越发闷气。

好在又是一个机会，我又充满期待。

就象预计的那样，她坐了公交车去赴宴。

我和张九干约好，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出现。

张九干住在他们学校的会馆里，他也烧得一手好菜。

张九干做好菜后和施春菊一顿猛聊，一直聊到十点。看出她很有意思要走，张忙给我用手机悄悄发了个邮件。

AU的机种，日本人把这个叫C-mail。

我忙挂电话。

“喂喂，张，我是黄呀。我现在刚刚这边忙完，你们聊完了没有？”

“没有。你现在在哪儿？”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望着施春菊。

“好像在你家附近，去你家坐会儿。你出来接我一下吧。”

张于是对施道，“黄一有刚忙完，离这近。晚上他找不着路，我去接他，你稍坐一会。”

我的确离他家很近，就在他们学校会馆外面。他马上就接到了我。

“晚班巴士最后是11点半。得磨过这个时间。”我俩就在外面一边抽烟一边磨。

磨了五根烟半个小时，估计差不多了，我们上楼。

“不好意思。”我向施道歉。

“没什么。我准备走了。”施起身。

“时间还早呀，他刚来你就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张忙劝到。

施想了想，“那再坐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张九干滔滔不绝，从万有引力加上量子理论居然可以推论出做一个孤独的女人是可耻的。我和施都似懂非懂，明白结论，却不明白为什么能得到这个结论，只能归纳为：他水平高。

十一点，施又准备告辞。外面突然有同学找张。

“等我五分钟。”

二十分钟过去，张回来了，“真对不起，看时间有没有晚？黄，你送施春菊回家吧。”

施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得和我一起走，毕竟晚上一个女孩怕黑，嘿嘿嘿。

到巴士站，末班车已经走了。她看了一眼挂牌上的时间，就挥手打的。

她一下就坐到前面，使我失去了和她并排坐在后面的机会。

“到我家门口后，你就不用下车直接坐回家吧。”她扭头对后面的我说。

她下了车。“我还是送你会儿吧。”我付了钱也下了车。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她家外门的大门口。

“进去坐坐，喝口茶再走吧。”这本该是她说的话，我替她说了。

“太晚了，早点回家好。”这本该是我说的话，她替我也说了。

“你看后面！”她又道。老实的我于是看后面。

她已经闪进门将大门关上。“你看后面那出租车司机还在等你呢。”

果然，离这儿十来步，那辆车停在那儿，尾灯一闪一闪。老奸巨滑的家伙，肯定已经看出两人关系，判定我不可能进女孩的屋度过一个夜晚，所以在那儿等着我很没面子的走过去。

我真是多么的失败！

我依然不死心。不断给她打电话，寻找下一个机会。

她每次电话必接，语言也客气，慢慢的陪我聊。就是不上钩。

终于，我决定为她过一个生日。

为她过一个生日不是她生日，是我生日。而且不是老妈生我的这一天，是我为了她---勉强让自己多过一个生日。

她很慎重。先是向张九干打电话确认这件事而且他也会参加，所以就同意来。

那一天，和计划的一样。她来的时候，张也一个电话打给我，说打工的地方突然有人请假，被管理人紧急召集去补位，所以很抱歉不能来。

屋里的气氛显得紧张，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我下去买点饮料。”

“这不都有嘛，乌龙茶，可乐，还有午后红茶。”

“我现在就想喝点柠檬汁。”她很倔强。

我放她出了门。

回到卧室就觉得不对，买东西不用带钱？手提包和钱包都在这儿。

半个小时后接到她的电话，说有急事不能来了很抱歉。手提包和钱包忘了，能不能让张九干给带过来。

我彻底绝望。

“决不能让她这么逍遥自在。想做处女，没门！”我狠狠地想。

我可是有组织的人，我失败了，我身后还有两个兄弟，而且也是高手。就不相信没有人能够搞定她！

如果我的兄弟替我出了这口恶气，那么他们搞定和我搞定是一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