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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郭冠英 + 范藍欽 + 趙天楫 + .....)就是愛放屁 (轉載)

俞力工


原載:中時部落格|獨鶴飛|

作者為臺灣名記者梁東屏先生

http://blog.chinatimes.com/lonecrane/archive/2009/03/27/389798.html

此人(郭冠英 + 范藍欽 + 趙天楫 + .....)就是愛放屁

2009-03-27

前言:

「郭冠英(范藍欽)事件」發生之後,就一直想找篇他寫過的文章,瞧瞧是多麼「高級外省人」,多麼撕裂族群,多麼恨台灣。

可是我這人太愛 delete (有興趣的話,不妨去讀讀本格的『消掉的人生』),他的文章都沒留下(不久前還被他罵過,居然 delete 他的經(驚)世之文)。

這兩天,台灣出版社到曼谷參加國際書展,我靈機一動,就想整理一直沒人要的文章自我推銷(阿也是經世文章嘛)。

嘿,居然給我找到一篇范蘭欽的東西。

是很久以前我在本格發表的「泰勒喝酒,台灣埋單」。冠英兄讀了後頗有感觸,寄來封大發議論的伊妹兒給我。我覺得寫得滿有意思,就把它狗尾續貂(范蘭欽當然比我差囉)在我的宏文後面。

幹!!! (夠台了吧)他寫得居然比拎杯還長,金架係「乞丐趕廟公」。

操!!! (對不起,偶而也要外省豬一下)而且最正點的是,裡面居然有我要找的「鬼島」耶。

 

所以特別重貼一次。

 

我一字未動,只幫他分了些段落。因為此人寫起文章長江黃河,經常不下段落,你要一口氣讀完,ㄟ夭壽唷。所以我作些功德。

另外,我也把我認為沒有必要的詞句用紫色 highlight

起來(我用很高的標準唷),不爽的人可以假裝沒看見,或者換上你們覺得爽的詞句,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生氣。

然後,我們來檢查一下他的文章,究竟值不值得讀,有沒有內容,還是就只是謾罵而已。

對了,我的文章也是又臭又長,最好直接跳過,去讀范蘭欽的東西,除非你想知道他寫這篇東西的前因後果。(大概在將近但還不到一半的地方,因為范蘭欽的比我長(要死了,怎麼講出來啦))。

 

我不知道他這篇東西有否在別的地方發表過,看起來只是給我的信,那就應該是罵得更凶、更無顧忌,用這個來檢驗,應該可以吧。

看完之後,自己在心裡投個票吧。

 

抱歉,抱歉,忘了說,他在這兒不叫范蘭欽(你看,夠意思吧,又提供給大家一個化名),他在這兒叫「

放屁(Fang Pee)」,因為這是他寄來「伊妹兒」的落款

 

 

 

 

泰勒喝酒,台灣埋單

 

 

一代梟雄泰勒

 

  西非國家賴比瑞亞前總統查爾斯。泰勒不久以前企圖潛逃時在奈及利亞、喀麥隆邊界落網,現在已經被送往獅子山共和國聯合國設置的法庭,將接受「戰犯」的指控與審判。

 

泰勒的落網,倒讓我回憶起兩度前往賴比瑞亞的往事。諷刺的是,我第二度去賴比瑞亞採訪的主題是賴國大選,當時泰勒以壓倒性的多數擊敗舍莉芙,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舍莉芙在泰勒流亡奈及利亞之後,終於如願當選非洲首位女總統,結果她上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奈及利亞交出泰勒。泰勒恐怕作夢也沒想到,此次竟然是他當年的手下敗將,葬送了他的下半輩子。

 

我第一次去賴比瑞亞是一九八九年十月間的事。當時賴比瑞亞在與台灣斷交十三年之後宣佈恢復邦交,由於這是第一次有已經斷交的國家與我國恢復邦交,因此舉國上下都很興奮,甚至認為是外交總反攻的開始。

 

中國時報覺得這是個非常值得報導的外交新聞,於是就要當年還是「菜鳥」的我跑一趟。那時的我根本沒有離開駐地的採訪經驗,更何況是非洲了,我想最主要的原因絕非因為我的「能力」,而是由於我使用美國護照,行動比較方便而已。

 

東打聽、西打聽的結果是要先「打針」,因為是在出發前才「不小心」打聽出來,所以那一大堆霍亂、黃熱病、瘧疾。。。等等的預防針是在出發當天登機之前,在紐約市甘迺迪機場的醫務室一針一針扎的。去過非洲的人應該都知道,有好幾種預防針是要等打過一段時間才會生效,所以那些「臨時針」其實「安慰」的成分遠大於實際效益。

 

那天搭乘的是家非洲航空公司班機,名字不記得了,只記得上機之後,久久不見起飛,機上空服員透過廣播系統嘰嘰呱呱說了一些真的聽不懂的英文,機艙裡慢慢愈來愈悶熱,往窗外一看,只見地勤人員已經把所有的行李都拉出來擺在機坪,一件件查對,才知道是行李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說起來我自己都不太相信,那天在機上竟枯坐了將近三小時才起飛,那種悶熱、燥鬱,簡直無法形容。所以我對非洲的第一印象就是「飛機會誤點」、「英文不一樣」。

 

  機場跑道上有人騎腳踏車

 

     

話說那天飛抵賴比瑞亞上空,還真是頗為興奮。非洲,作夢都沒想過會到的地方。可是往窗外一看,沒什麼嘛?跟別處一樣的陸地、海洋,也不是黑色,為什麼被稱作「黑色大陸」呢?

  飛機開始向蒙羅維亞機場下降時,慢慢可以逐漸看清一些零零落落、破舊的房舍。這是首都?

 

愈近目的地,就愈來愈有意思了。那個機場,根本就只是一片綠色草地中的一條水泥跑道而已,跑道兩旁有不少人在玩耍,也有牛隻在悠閒地吃草,更讓我驚訝的就是,跑道上竟然有孩子在騎腳踏車。我能看清楚那些是孩子,可見得飛機已經下降到什麼程度了。最後,那些孩子是在飛機「俯衝」時才四散逃去,不過並未跑遠,而是站在跑道兩旁鼓掌歡迎飛機來到。

 

人到了賴比瑞亞,我就更確定他們的英文確實很難聽懂,厚厚的嗓音再加上奇怪的口音,成了獨特的「賴比瑞亞英文」。可是照理講,賴比瑞亞的英文應該很「美國」才對呀,因為這是一個美國黑奴回到非洲建立的國家。

  賴比瑞亞建國於一八四七年七月二十六日,距今已有一百五十九年的歷史,堪稱有「悠久的歷史與文化」,也是非洲最早的一個共和國,所有的典章制度均取法自美國。

 

走在蒙羅維亞的街頭,確實有點像是在紐約市的哈林區,所有的人都無所事事地坐在門口聊天、打混,見到外來的人,更是毫不客氣地盯著看,讓人有種「不懷好意」的心理壓力。但是除此之外,就完全不像美國,市容骯髒、凌亂,到了市區內最好的旅館,大廳裡全是閒雜人等,房間內一股霉味,最後顧慮到安全問題,還是決定下榻當地華僑家裡。

 

  蒙羅維亞居民住宅區

 

  金錢外交泥牛入海

 

  我國與賴國的邦交可以遠溯到一九五七年,隨後在一九七七年發生變化,直到這次恢復邦交。

 

那次前去採訪之前,正值紐約聯合國大會開會期間,探馬來報說是賴國外交部長正在紐約參加會議,所以我們立刻約了他作採訪。因此在來之前,我們已從他的口中獲知那次復交的代價是兩億一千兩百萬美元,其中一億四千萬美元是修建葛班格(Gbarnga)到緬科瑪(Mendkoma)的公路。

 

我從未跑過外交新聞,那樣的數字對我來說實在難以想像,但是從賴國外長口中說出的應該不會錯吧,所以就照實發稿。哪裡知道稿子見報後卻引來台北外交部一疊聲否認,害得我在出發之前,其實是有點「都是媒體亂寫」的心虛。

 

不過到了蒙羅維亞之後我就立刻恢復了信心。因為賴國那時流行電晶體小收音機,很多人手上都有一台,多數是用來聽足球轉播,只不過那幾天最大的新聞就是該國總統杜耶感謝中華民國的友誼,「一口氣援助我們兩億多美元」,而且不斷地重播,雖然只聽得見聲音,但是還可以毫無疑問感受到杜耶興奮的情緒。

 

嘿,這個新聞我還真的聽懂了,聽懂的原因是杜耶的英文比較標準。這個發現當然讓我頗為自得,於是又「乘勝追擊」向台北發稿。結果台北這次沒否認,而是改口說兩億一千兩百萬是整個援助計畫的總和,並不是送上白花花的銀子。從此之後,我就不再把台北外交部的否認當作一回事。

 

事實上,當年賴比瑞亞宣佈與我國復交的時候,全國的公務員已經三個月沒有領到薪水了,而且嚴重缺米,我國在復交前的一年之內,分兩次總共運送了一萬五千噸白米前往賴國,在加上前述的金錢援助,才使得賴國棄中國轉而與我國復交,這在當初的賴國根本不是秘密。

 

一九九七年,泰勒當選總統,有外國通訊社報導他宣稱台灣向賴國提供五億美元援助。我後來在他當選總統次日給他作專訪時當面向他求證,他的答覆是,「報導中說我宣稱台灣提供五億美元的援助,這是不確實的,台灣只是承諾要檢討這些計畫,並沒有裝在皮箱中大筆現鈔要運來賴比瑞亞這回事」。

 

泰勒的說法當然是政治語言,實際上等於就是承認有這回事。一九八九年復交代價兩億一千兩百萬,八年之後泰勒當選,他的立場比較親我國,邦交自然更加穩固,漲價成五億美元,也頗符合市場原則。

 

其實從某個角度來說,賴比瑞亞長久以來就是一個「習慣於」接受援助的國家。坦白地說,貧窮並非罪惡,接受援助也並不可恥,但是自甘貧窮又不長進,甚或濫用別人所給予的援助,就讓人真正瞧不起了。不幸的是,賴比瑞亞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

其實賴國自然資源頗為豐富,出產鐵礦、木材、鑽石、黃金,土地亦稱肥美,可是卻民窮國困、連年征戰,至今國民所得僅三百七十五美元,文盲佔了總人口的百分之七十六,失業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全國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生活在貧窮線下。看了這些數字,不免讓人懷疑,外來的援助都到那裡去了?

 

我國於一九七六年與賴比瑞亞斷交之前,曾經比照高雄加工出口區,協助賴國在蒙洛維亞興建了一個規模相當的加工出口區,結果卻一片荒煙漫草廢棄未用。像這樣的援助「廢墟」,在賴國並不鮮見,譬如由機場通往蒙洛維亞的公路,首都附近山頂上的電台、足球場、運動場,幾乎所有像樣的建設,都是靠著外來的協助建成。但是同樣的,幾乎所有這樣的建設都因未好好的維護而荒廢或毀於戰亂,令人望之不免興嘆。

 

又如我國曾於民國五十至六十年間派出農耕隊前往賴國,協助當地人民學習灌溉、種植水稻、蔬菜、水果。斷交之後,中國大陸同樣亦派出農技團前往賴國,然而近四十年下來,賴比瑞亞依然嚴重缺乏食米,農民只在雨季耕作,一到旱季就一籌莫展,原因竟是不知道如何灌溉土壤。賴國土地面積九萬六千平方公理,可耕地僅佔百分之三點四,有灌溉設施的土地更只有區區三十平方公里。問題就出在政府顢頇、腐敗,人民好逸惡勞。

  這樣的國家,我國竟然美金幾億幾億的給,這還像話嗎?所以「菜鳥」我就發起狠來發稿,我記得前後發了五篇,篇篇都花了相當篇幅東指責賴國「爛」,西批評我國「笨」。

 

結果,哈,哈。登出來的報導真是慘不忍睹,去頭、截尾、刨肚,所有我自以為得意的批評部份均遭刪去。我雖然很失望,心裡也不太舒服,但是記者的任務就只是發稿,其他都不應置啄,也只有認了。只是不平跑了這麼遠,自認為採訪得比較精采的部份,竟然蒸發了。

  後來大概是當時的總編輯黃肇松先生也覺得刪得太多,曾經主動掛電話給我,說是,「東屏呀,不好意思,唉,剛剛復交,就不要澆冷水吧」。

  所以,其實是我自己不進入狀況,搞不清楚「慶祝行情」,還一個人在那裡悶著頭「揭發真相」呢。

 

 

老共捐建的衛生部大樓

 

鄧權昌借住老共大使館

 

  只是沒料到雙方沈浸在復交的喜悅中,氣還沒有喘過來,泰勒所領導的叛軍就在當年聖誕夜開始發動攻擊,由象牙海岸邊界一路向蒙羅維亞進攻。

 

泰勒其實也是個傳奇人物,他當年以一根鳥槍起家,出身頗為卑微,曾經在前總統杜耶任內擔任過總務局長及商務部副部長,後因杜耶懷疑他在一項採購案中監守自盜九十萬美元,泰勒就在杜耶準備逮捕他之際逃到美國,杜耶依據賴國與美國的條約而要求美方逮捕泰勒,將之關在波士頓的監獄中,結果泰勒在即將被引渡回賴國之前越獄而逃,而在前往利比亞受軍事訓練之後回到賴國發動叛亂。

  一直有個說法是美國故意縱放泰勒,條件是要求他去顛覆利比亞。以美國的記錄來說,不是不可能,只很難於証實。

 

總之,泰勒志不在利比亞,而是一心一意要回賴比瑞亞奪權。但是當時的叛軍也不只泰勒這一支,而是好幾股分頭向蒙羅維亞進發,次年九月,叛軍攻到首都把總統杜耶拖出處決,我國駐賴大使館位於泛亞大樓內,也成為叛軍攻擊的目標而被打得彈孔累累,鄧權昌大使及林茂勛秘書也在那時被叛軍逐出大使館,有一度還躲在已撤離、人去樓空的中國駐蒙羅維亞大使館裡,後來才伺機轉往象牙海岸首府阿比尚。

 

自此以後,由於叛軍分成三股勢力(泰勒便是其中一支),彼此亦征戰不絕,因此戰況稍微平靜的時候,鄧權昌等人就回到蒙羅維亞,戰事一旦轉劇,又趕緊轉回阿比尚,如此進進出出已不知凡幾,曾經在有「天下第一館」之稱的我國駐紐約總領事館擔任過總領事的鄧權昌,處在這種環境中,真可說是情何以堪。

  鄧權昌隨後乾脆就常駐象牙海岸,自此之後直到他在一九九七年退休,只有必須處理要公才前往蒙羅維亞,林茂勛則隻身長期駐守蒙羅維亞。

 

我在一九九七年再度前往蒙羅維亞時,林茂勛還在當地,他說當時他和鄧大使有段時間真是相依為命,要到晚上才敢出門撿柴火回住處煮飯;更多的時候,出門幾乎都是「跨過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行走;還有一次他被叛軍抓去,槍都指在腦袋上了。也正是因為他的堅守崗位,後來獲得外交部頒發勳章的殊榮。

  林茂勛溫文儒雅,待人甚為客氣,而在艱苦的環境裡猶能盡忠職守,確實十分難得。

泰勒雖然攻入蒙羅維亞,也如願把仇人杜耶總統拖到海邊就地槍決,但是由於西非聯軍的介入,使得泰勒的「鳥槍桿子」一直出不了政權,其他的各路軍閥當時亦乘亂而起,企圖混水摸魚、分一杯羹,從而造成長達七年、生靈塗炭、十五萬賴比瑞亞人死於非命的慘酷內戰。而我國與賴比瑞亞的邦交,也因為這個特殊情況的出現,變成了「蹺蹺板」。

 

 

一九九七年當選總統時的泰勒

 

 

邦交蹺蹺板

 

  賴比瑞亞從一九九零年開始進入內戰期,我國由於已經於前一年與賴國復交,而且中國大使館也降旗撤館回國,所以雖然賴國是無政府狀態,我國和它還是「有邦交」的。

到了一九九三年,由於打來打去打不出個結果,三個戰派乾脆握手組成了臨時政府,由索耶出任總統,但是私底下還是打個不停,誰也不服誰。

 

哪裡知道在兵慌馬亂中,臨時政府總統索耶竟然和中國大陸簽約宣佈「復交」,代價則是中方提供三百萬美元援助,當時的賴國政府國務委員會主席蓓莉也正式發表聲明,指稱賴國只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有正式關係,與台灣並無邦交,同時終止駐台大使康明斯的職務。

 

有趣的是,中國當時固然興致勃勃地重回蒙羅維亞「復館」,但是我國卻無意撤館,堅稱當初復交的對象是賴國合法政府,現在的臨時政府無權予以更動,所以我國與賴國的邦交仍然「有效」。

 

在這種情況下,就形成了我國與中國大陸在賴比瑞亞都設有大使館的奇特現象,這個全球獨一無二的「雙重承認」局面維持了四年之久,直到泰勒於一九九七年當選總統,再度將我國與賴國的外交關係「合法化」,才告結束。

  其實說「合法化」也不算完全正確。因為當時泰勒宣佈的是想兩面討好處的「雙重承認」,但是中國不願造成任何先例,於是宣佈與賴國斷交,再度降旗回國。

  但是,我國與賴國關係的「搞定」,代價其實也滿高的。

 

首先,我國除了在該次大選捐助了一百萬美元給賴國「獨立選舉委員會」,使得選舉得以順暢舉行之外,也承諾要重新檢討自一九八九年以來已經停頓的各項援助計畫,並且參與重建眾多廢置的政府辦公大樓。

  前述原工程費一億四千萬美元的公路,八年以來也「通貨膨脹」成兩億一千萬美元,再加上其他項目,當時傳出的數字是五億美元。

  坦白地說,泰勒當選總統之後,應當有機會真正為賴國做些事,但是就如同所有的獨裁者一樣,他也無法免於貪污、腐化。

 

我在二零零零年赴查德採訪,當時駐查大使邱仲仁原先駐法,就在閒聊時透露,泰勒若干年前曾經到巴黎一遊,當時我國駐巴黎代表處幫他訂下五星級酒店,但是他卻堅持非要改住故英國戴安娜王妃習於下榻的麗池酒店(Ritz),他每晚與隨員開懷暢飲昂貴的紅酒,幾天之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爛帳,我國代表處只好摸摸鼻子,在後面幫他「埋單」。

  一九九七年在賴國擔任大使館代辦的田中光也透露,泰勒頗好古巴「可喜巴」雪茄,所以大使館裡隨時都準備著足夠的存貨,以供泰勒之需。

 

泰勒在賴比瑞亞掌權六年,前後也到過台灣許多次,當然都是去「領錢」的,我國和賴國的邦交也因此可以繼續維持。只不過泰勒在賴國搞得天怒人怨,總共從國庫竊取或挪用將近1億美元,加上為了鑽石而支持獅子山共和國叛軍,終至因承受不了國際及西非國家壓力而下臺,自我流放至奈及內亞。出亡當天,還帶走台灣專款捐助的三百萬美元,當做他私人民兵部隊的遣散費。

  泰勒一下臺,我國與賴國的邦交當然就產生的問題。果然,二零零三年十月,賴國臨時政府又宣佈與我國斷交,跟中國復交。

  蹺蹺板,又換人上去了。

  現在舍莉芙當選總統,台灣想要繼續玩蹺蹺板,機會又來啦。

 

 

 

後記:

  老友「放屁兄」(此人行事神秘,從不以真名示人,此乃其「伊妹兒」化名曰『Fang Pee』也)讀上文後有感而發猛放一屁,頗有可聞之處,現貼於此,共享之。

 

 

 

四月二十日,「中國時報」駐曼谷特派員梁東屏,在其部落格中,寫他在1989年採訪賴比瑞亞的真相,題目是「泰勒喝酒,台灣埋單」。其中說:「這樣的國家,我國竟然美金幾億幾億的給,這還像話嗎?所以「菜鳥」我就發起狠來發稿,我記得前後發了五篇,篇篇都花了相當篇幅東指責賴國「爛」,西批評我國「笨」。

 

結果,哈,哈。登出來的報導真是慘不忍睹,去頭、截尾、刨肚,所有我自以為得意的批評部份均遭刪去。我雖然很失望,心裡也不太舒服,但是記者的任務就只是發稿,其他都不應置啄,也只有認了。只是不平跑了這麼遠,自認為採訪得比較精采的部份,竟然蒸發了。

  後來大概是當時的總編輯黃肇松先生也覺得刪得太多,曾經主動掛電話給我,說是,「東屏呀,不好意思,唉,剛剛復交,就不要澆冷水吧」。

  所以,其實是我自己不進入狀況,搞不清楚「慶祝行情」,還一個人在那裡悶著頭「揭發真相」呢。

  今天報紙又登:「索羅門排華暴動 華人冒死逃離。」完全是賴交的翻版,我成一信:

 

東屏:

 

你談賴比瑞亞,我甚有感慨,感慨的不是政府在騙人,而是為什麼明明「賴交」是壞事、蠢事,還有「慶祝行情」?報紙還不要你澆冷水,刪掉你的真相報導?那就不是政府而是全島在自欺欺人了。為什麼這樣愚蠢犯賤?

 

不就是要「國際空間」吧?不管藍綠(講統獨不太精確,藍不一定支持統。)都認為「國際空間」是必要的,馬英九向中共嗆聲也主打這一點。但什麼叫「國際空間」?你有「國際空間」,大陸也有,那不是兩個中國?不是台獨?又說不是。

 

我們要搞漢賊兩立,但現在仍不敢明說,因為不但中國人不肯,中華民國憲法也不准,只好在打迷糊仗。就如在賴比瑞亞搞了一年多的「雙重存賴」(不是存在),最後大陸叫賴決定哪一國,台灣還是搞不成。有了十個賴國,也沒「國際空間」,那砸這種錢幹嘛呢?

  你一去就知中賴轉交(那時還叫中)是扯蛋,是騙錢,是錢砸到水裡,以前如此,未來也如此。任何有點國際常識的人(如我者)不去也知是如此。

  賴國就是電影「軍火之王」(Lord of

War中那種軍閥爛國跑道上都是人隨時可拆你飛機輪胎回去做椅子的鬼地。我們農耕隊宣稱做了多少的好事,其實全是個屁。不是他們是屁,而是他們討好的全是屁人屁地。

 

他們種幾畝田,幾座果園,在那鬼地一陣機槍就全報廢,小標根本治不了爛本,為什麼政府還要去?報紙還要騙?還要隱瞞真相呢?每次斷交了,才假惺惺的檢討金錢外交問題,但那些未斷的,不是還在吃台灣的錢嗎?報紙不知道嗎?外交官不知道嗎?外交官騙說得通,因為他們在這個騙局中賺得極高薪,而且也不全是騙,因為台灣從政府到人民要自己騙自己,外交官只是三七仔而已。

  不但賴比瑞亞如此,查德、賽內加爾、尼日、巴拿馬、尼加拉瓜、哥斯達黎加、索羅門、、,還有呂秀蓮印尼「迷藏歪交」都是如此,你氣得罵她別扯謊了。

  聯合國、WHO更是。所以外交部恨郭篤為恨得要死,因為他一直在中南美報歪交真相,一直在烏鴉嘴,一直在爆料。

 

 

就拿索羅門動亂來說,澳洲就指這是為台灣的金錢外交分贓不均所致。「中國時報」今天如此報說:「我友邦索羅門群島動亂,已有數十家華人店鋪遭到毀壞,均由中共與澳洲直接派出飛機撤離華人。

   

索羅門群島的華人華僑約有一千人,其中九成多來自廣東、香港、東南亞等地,台僑僅有十餘人。由於受害的多是大陸僑民,我方外交部一直沒有援救行動。法新社報導稱,當地民眾指控台灣買票操縱選舉結果,才導致民眾把怒火遷移到當地華人身上,發生暴動事件後,台灣當局反應冷漠。」

  這麼好的新聞,怎麼不派你去狠狠的報導「慶祝行情」呢?怕你說真相?

 

89年「中賴轉交」,第一個說真相,反詐騙的就是我,當時鬼島歡騰,吹說走出去了,那也就罷了,但外交部說「賴國是非洲第一個民主國家,體會到六四後中共的不仁,因此轉向與我建交」,這就是欺人過甚。

 

我似記得這個國家是非洲最落後的國家,總統杜耶原是士官長,八零年發動政變把總理部長全綁到海邊槍斃,LOOK雜誌還有大幅血淋淋的照片。那台灣的人全沒看過?學國際政治的、報紙編輯全不敢說?全在共浴「慶祝行情」?

 

我就在「中時晚報」寫了篇專論,指出些事實,你的報導也多少透露了點「常識」。果不然,「常識」兌現了,那呆板的官僚鄧權昌帶個林秘書風光赴任後不久,賴國就發生內戰,鄧、林兩人差點喪命,還去撿屋外的陰溝水來活命,真是現世報。

  他們是為國效命,但「國家利益」真的是如此嗎?他們如果為這種爛交而喪命,是會得大筆撫卹,勇夫重賞,但他們及其家人和外交部看笑話的人,會認為他們值得嗎?

 

他們的「烈士」事蹟會被傳頌嗎?還不是如「軍火之王」中的賤命一樣微如草介。非洲這種國家根本還在茹毛飲血、部族征戰。杜耶是一族,他政變殺掉的部長們是另一族,泰勒和強生(另一軍頭)又是另一族。殺來殺去,誰都一樣。

 

每一個頭目在敗亡前,都要向台灣來收筆賣護照費,不收才是笨蛋,收了或可苟全政權,死了也加點遺產。杜耶就是賣身得了台灣三百萬美金,安頓家小後走上刑台。他被強生抓到,受到酷刑,BBC還拍了影片,下次再見到他,已是個骷髏頭插在步槍上,上面加上他的軍帽。然後泰勒與強生打完了,泰勒就向台灣來要補償費,以下就是你文章

所說的情節了。

 

但怪外交官、外交部、報紙、李登輝嗎?連戰當時好像還是外交部長呢,還是要怪許多人心中的取代「小警總」後的「小台獨」意識呢?有位外交官就對我說,他做科長發錢都發到手軟,他也看不下去。但自欺欺人的騙局仍會搞下去。

 

就如很多人罵阿扁,我說2000年罵尚可以,2004年罵則不公平,因為扁第一任做得就不好,還有過半的人選他,那過半的人就是為台獨或主權獨立而選他,那該罵的是這過半的投票人,不應是阿扁,什麼人玩什麼鳥,知他爛還選他。現在又起鬨攻之,這些選民不是神經病嗎?哪有什麼是非公道?

  泰勒敲台灣的錢壞,那非洲聖人曼德拉不是一樣敲錢,一樣把錢放自己口袋,還高達千萬美金呢。

  陸以正是頭等外交官,與南非曼德拉莫逆,但他替李登輝這皇民多買得兩年外交虛名,對「中華民國」的國家利益有何干?皇民還冒領一千萬做「國亂基金」搞獨呢。

 

再看陸以正功成身退,他後來與李登輝有來往嗎?從胡志強、章孝嚴、程建人到將下來的李大維,他們在台獨騙局中玩完了,不又回復中國人本性,不再扯謊,也不與扁、李等台灣、日本人來往,雙方根本無共同語言。他們會或去大陸談國家願景,終老北美上國,但幾不可能選擇台灣這毫無感情的牌桌入土的。

  金錢外交騙局的成因就是要台獨又不敢力取的心態。

  這很微妙,如果有種追求台獨,那不必在賴比瑞亞這些「末」下功夫,因為有她沒她沒什麼關係,妳用錢多買幾個沒用,全部沒有也無妨。「本」在美國,還加上自己的意志。

 

美國要打,但鬼島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美國也算了;美國不打,但鬼島養幾個核子彈,台灣自殺炸彈客大陸亂竄,整島有決心為台獨與汝皆亡,與北韓一樣,那也不必花錢買些鳥糞國,大陸必然怕妳,甚至就算了。美國也好扮白臉。

 

但台灣就沒這個種,加上其中還有很多人根本反對台獨,因此就焦慮。加上阿扁內政爛,又要靠外交來轉移視線,來出口轉內銷(你看他最近如果出訪,一定在非洲談SOGO禮券案)。金錢外交的騙局就如飲鴆止渴,不能停止了。

 

要停,就是要放棄台獨,遵守「反分裂法」(這下把我的愛國面目給露出來了)。但還不是統一,別怕,只是維持現狀,不人為的去阻止現狀變化,說白了就是不去阻止去獨趨統的現狀變化;別怕,就算如此,統一還可能幾十年後才會來到,所謂的「暫行架構」(Modus

Vivendi)還說是50年。

 

何況統一又有什麼好怕的中國本來是統一內戰才分裂。雙方都喊了統一那麼多年,「國統綱領」還在(AIT的聖旨abeyance真是太深奧了),我們不統一怎麼說呢?再說妳假統暗獨的焦慮,不但勞命傷財,也可能帶來及早統一,這反是大陸所不樂見的。香港還沒穩定,又接收個台灣,且一定是流了血(大概不會太多),那也很頭疼。大陸說和平統一,確實是真心誠意的,甚至和平還站首位。

 

軍購問題也是這樣,賴比瑞亞只算Ak-47的等級,根本談不上反潛機、潛艦、飛彈的層次。但就算花了六千億買了那三個玩具,仍然保衛不了台獨,因為沒人去開,沒人願為台獨流血。買這些東西,只是向美國表忠,表示願出保獨的傭兵的錢。台灣支撐個幾天,讓美國傭兵趕到而已。花了六千億就算撐三個月,美國人不來,台獨一樣完蛋;就算三天都撐不到,美國要來還是一樣要來,只是中美雙方人死多點而已。六千億是買美國保險,但問題是你現在錢不夠了,要不要買這保險?

  再者你小心點,也就是不走獨,你也不必買這險。你不坐飛機不必買空安險。現在藍綠在吵保險內容,都是台獨。

  很多人,尤其是戰略專家,還在夸談台灣要如何防禦,說這個東西不好,那種武器不成,其實都是騙,或明知是騙,還在裡面騙上加騙。李敖就最不恥這種渾人。

  其實台灣軍購的問題不在保險,而在保險公司─美國。你說她天使也好,惡魔也罷,她有支槍,她在台灣有很大的勢力,綠要靠她豢養,藍也靠她加持。

  台灣不是南朝鮮,台灣人是極軟弱的族群。台獨無膽,統一無量。所以,他們是注定悲情不斷,除非認命。因此藍也要買保險,只是少保幾個項目,少出點錢而已。

  因為對保險公司說不,沒有足夠民氣支持,保險公司語出威脅,甚至轉而支持綠,那藍要掌大位很難。

 

保險公司甚至會動粗殺人,她把民主國家等領袖殺掉的事太多了,如智利。美國的「在台協會」AIT就如當年的「東印度公司」和「滿鐵株式會社」,是附屬地的太上皇。也因此馬英九必須要表忠,否則他當不成這個兒皇帝。

  他在美國面聖回來與扁談,與李敖見,只是告訴美國他言而有信,不會不聽話,就如創建拉斯維加斯的黑社會頭子西格爾(Bugsy

Segal)到紐約向黑手黨委員會取得授權一樣。不聽話,紐約會派人把他幹掉。

 

馬英九與李敖談,表面談國防,其實是說他不能不買的苦衷。你反對台獨,但請體諒我,我要騙台獨的票。馬英九談的是國防─台獨的,李敖談的是國家─中國的。雙方行禮如儀,馬英九當然走時還拿跟牙籤,說「八王子」飯店菜太貴了。

  一切仍是個統獨問題,迴避不了,也不會休兵,而且起隙的是台獨。

 

台灣本來是中國的一部份,只是國共內戰才分裂。初期大陸專心消化戰果,美國又擋在中間,並不急解放台灣。只是國民黨熱衷反共大陸,其政權之合理化也基於此。誰敢說「反攻無望論」就大刑伺候。

 

美國人則只想獨台與反制蘇、中,不想蔣反攻。蔣的求統就像今天扁的求獨一樣,被視為製造問題。國府是最早的恐佈份子,在大陸搞突擊破壞,中共可沒搞過一絲一毫島內破壞。

 

到蔣死氣嚥,70年代已採守勢,大陸自文革以後,百廢待舉,美國在聯中制蘇下與大陸關係正常化,甚至不惜放棄台灣。但中共並未乘機解決台灣問題,那時還寄望於兄弟一笑。打了或會遭國府激烈抵抗,中共也沒這想法,仍以和為貴。

  因此在「葉九條」以後中共的政策就從未改變,和平統一。

  不統一,只要不獨,和平仍維持。這就是「不獨不武」的基調,向來沒變。

 

但台獨推翻國民黨後,雖不明講,其實在做「要獨不武」。這很微妙。對大陸是死纏爛打,賴皮鬼扯,因此過去二十年都在玩文字遊戲,什麼「九二共識、九二精神、一中各表、各表一中、、,一會兒積極,一會兒有效,又叫開放,又要管理。對島內也是「不武」,沒人敢武,只想以騙扯來求獨,看到巨賈紛紛去北京面聖,國共聯手制獨,就搞個「玉山兵推」在玩家家酒,人家辦婚宴,這廂就請出七爺八爺扮神弄鬼。又是包藏禍心,又是沒良心。

  其水準比向胡錦濤鬧場的瘋女人還不如。台灣這個族群的品質低劣,真是令人嘆為觀止。當然比起賴比瑞亞她是好一點。

  再說國際空間,誰說國際空間就等於生存空間?

  中國今天的強大,是因為經濟高成長,不是萬國來朝;台灣經濟下落,多十個賴、索等鳥糞國家承認也沒用。伊拉克還是聯合國的大國呢,美國還不是照樣滅亡她。

  國際空間只有武力結盟時才有用,如一、二次大戰間。

  台灣就是與歐洲國家建交,她被大陸武力統一時也不會有人來淌渾水,連美對伊的侵略國際都沒人敢介入,何況是中國的內政問題,因此這是個力的問題,不是理的問題。

 

大陸早說一切好談,只要不涉及國家主權問題。要參加外國酒會、要養些外交官移出鬼島(你看台灣那個大使不在國外退休養老,誰願回來?那個外交官的後代會在亂邦定居發展?)、要做WHO觀察員,真是為了健康、要開展經貿關係、、,真是這樣,那好談。

  同是中國人,為何要封殺自己人,為何要悶死台灣這隻金鵝?只是台灣不能賺了錢買武器來殺中國人,來搶佔中國土地,尤其過去二十年還是從大陸賺來的錢。

 

大陸對台灣有何仇?即便想與你同居,也不是想來毀你滅你,但台灣人卻聽不進這些簡單道理。弄成所謂的國際空間就是台獨空間,這也是台灣一直不敢與大陸談的原因,因為她要談的是分離奪產而不是和解共利。

 

其間大陸還求好心切,在二次「辜汪會談」後汪道涵欲赴台報聘,就想提出讓台灣成為WHO觀察員的見面禮,李登輝馬上拋出「兩國論」來阻止,把醜話先講前面,這李也承認了。

 

所以這不是哪方不談的問題,是能不能談台獨的問題。連、宋所以能談,就是反對台獨,那一切都好談,中國人嘛。台獨的卑賤就是有時也說:「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但死命否定鄙視中國人。就如他們最想消滅中華民國,最恨國旗,竟叫連戰帶這面旗子去北京。台灣從國際空間到兩岸和平,吵來吵去,吵出了一個人格分裂、智商退化的族群,小到貪腐叢生和自辯的荒唐,都是因為大的認同混亂而衍生的。

  台灣人最喜歡喊「愛國」,其實真正愛國的是中國共產黨。要不是她保衛中華民國和憲法,中華民國早滅亡了。

 

眼見國亡,國民黨人再不甘,還不是旁觀嘆氣,她們雖然不積極贊成台獨,但也不敢保衛國家,還把「消滅中華民國」當為選項,推說是尊重人民選擇呢。台灣藍綠在「渾統vs.急獨」上是有差別,但膽小是一樣的。

 

台灣最大的共相就是膽小,膽小到很多人不敢再去面對這個世界,選擇了最不痛苦的燒炭自殺。鬼島過去二十年就在燒炭自殺,只等2008年馬英九來打開窗子,就怕那時已經腦死,救也救不回來了。

  賴比瑞亞、索羅門的荒謬不過是塊小炭,加也好,拋也罷,都是死。只有倒掉炭爐,開窗開門才能活。但對台灣這種重度憂鬱症患者,是很難聽得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