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受过洗,也倾向于承认冥冥之中有那么一个上帝在着,但还是不能认为自己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基督徒,因为极少参加周日礼拜。实在还没有理清那个上帝与人类以及与自己的关系,没办法装模做样地顶礼膜拜。
湘君无意于在此传播福音,连《圣经》也未曾通读过一遍,所以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传福音,只是想就上帝,宗教这样的问题谈一点自己粗浅的想法,这些想法难免有矛盾和混乱之处,就象人们所说的,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然而,按照基督教的教义,人的智慧是以死亡为代价换来的,如果不思考,岂不更对不起我们所付出的沉重的代价?
按常理,一件事物,在从无序向有序的演化中,一定会有自然以外的力加入其中,自然的演化只能让有序的事物走向无序。比如,一台电脑,放在那儿让其自然演化,其结果只能是成为一堆废物;而一堆废物,无论让其怎样自然演化,也没有办法演化成一台电脑,除非有自然以外的力量甚至智慧加入其中。电脑当然是人类智慧的结晶,用0和1两个数码来表述大千世界,的确是人类了不起的成就,然而与上帝的奥秘相比,电脑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上帝的奥秘,睁眼所见,比比皆是。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人的胚胎由精细胞和卵细胞结合而成,这两个细胞包含了一个人后天成长所需要的全部信息,包括是男是女,长成什么样儿,各个器官的生长信息等等,随便拿出一个器官,就包含几乎无穷无尽信息,比如眼睛,眼睛整体是怎样的,里面每一件具体的物件又是怎样的,其功能怎样实现,怎样让其按照特定的模式生长而不是长成另外的样子等等。如果关于人体的这些信息用电脑来储存,不知需要多大的硬盘才装得下,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应该怎样来储存。实际上这些信息都是储存在肉眼无法看见的两个微小的细胞里,很难相信,这样精妙的事情,没有智慧的加入而只纯粹是自然演化的结果。也许有人会说,有机界与无机界是全然不同的,有机物一旦生成,就会按自己的规律演化。即使如此,那有机世界的规律又是谁赋予的呢?当我们把所有我们所不理解的东西都推给自然规律时,难道我们不也在神化自然规律吗?
望着无尽的星空,常有不着边际的玄想。曾有过物质无限可分的说法,在这无限可分的物质世界里,人类究竟处在怎样的层次呢?人类所处的太阳系是否只是另一个更加硕大的世界里的一个微小的原子而已呢?而人类世界的原子是否又是另一个微小世界里的一个硕大的恒星系呢?在这个恒星系里是否也有生命存在呢?生命存在的时间与空间又会有着怎样不同的概念呢?或者,宇宙本身只不过是上帝随手写下的一个电脑程序而已。
的确,在宇宙中,人类是那样的渺小和无助,于是宗教产生了。宗教表达了人类对上帝,对自然的敬畏,也表达了人类对未知的彼岸世界的艰苦探索。中国本土无有真正意义上的宗教产生,是因为中国人的理性思维过于实际,就象孔老夫子所说的,“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只关注于此岸,今世,而缺乏对生命终极价值的思考,使中国失去了在哲学上科学上更多地为人类文明作出贡献的机会。
湘君觉得,虔诚的信徒是有福的,因为宗教解决了诸如人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样一些生命的终极问题,一旦有了信仰,人就可以无所畏惧地面对这个世界,就可以无所畏惧地活着,对人而言,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只要相信了就好,至于上帝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谁又能说得清呢?
在当今世界的三大宗教中,佛教太过出世,伊斯兰教太过入世,只有基督教,尤其是新教,既是出世的,又是入世的,既有神性,又有人性。新教徒以耶稣基督为楷模,而耶稣的道德感召力却在于他的受难,在于他以自己的受难来拯救世界。在他受难时,他没有号召他的门徒们起来推翻罗马帝国,而是默默地承受着苦难,以自己的死来拯救众生,其道德感召力是以历两千多年而不衰。现在的基督徒也都效仿耶稣,以自己的言行甚至受难来默默地影响周围的人,而不求什么惊天动地。有谁见过基督徒聚众搞什么示威游行甚至自焚之类的花样?这也许就是宗教与其他的区别。洪秀全创立拜上帝教,让他的教众去冲锋陷阵,自己却躲在天王府穷奢极欲;李弘志创立法轮大法,让他的学员在前面游行示威,自焚,遭迫害,自己却躲在美国享受豪宅名车,这样的毫无道德感召力的东西根本不是宗教,其生命力最多只有短短十数年而已,是无法与基督教相比的。如果一个人需要一种宗教信仰,基督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目前中国最缺少的,似乎正是一种精神信仰。一直很欣赏远志明,张伯笠他们所做的工作,觉得他们现在的努力比以前的民运活动更有价值有意义。 前不久,一位基督徒朋友辞了工作,卖了房子,带着全家人回北京传教去了。湘君对他们非常钦佩,衷心地企盼他们一路走好。
二00三年九月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