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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獄牢頭:我的偷雞摸狗生涯(1)

文字獄牢頭


 昨天(2006/03/27),有幸讀到了秋怡的回帖(附後),她說的ggjj們的“學習討論沙龍”,我有很深的印象。回頭有時間我把我經歷過的這事兒抖壹抖。現在先貼壹段涉及到此事的舊文,輕松壹下:
    
    我的偷雞摸狗生涯(1)
    
    記得小時候基本沒上過課,偷雞摸狗釣魚。建外N號說的童年情景,現在在北京城區已經不可想象了。而那時節,俺們幾個小哥們,卻能常常跑到我家馬路對面的釣魚臺國賓館釣魚撈蝦,那時候的釣魚臺還不是高墻深院,就用竹籬笆那麼壹欄,我們壹般是從阜成路西北頭掰個縫鉆進去,再解西南頭鉆出來,就到了玉淵潭。小孩子沒耐心釣魚,就只顧的撈蝦,壹下午也能撈不少,夠家裏炒壹小盤菜了。回家的路上,經過玉淵潭人民公社的菜地,壹邊哼哼著《三大紀律八項註意》“第二不拿群眾壹針線。。。”壹邊順手掰幾個茄子、青椒伍的邊走邊吃,香嫩無比。。。
    
    而今天,生活在中國城市裏的孩子只知道遊戲機和動畫片,真的很沒勁。有時候帶孩子到郊區轉轉,看見壹頭毛驢孩子都能跟著它走半天,不知道這是啥東東?真的成了“黔驢”了。
    
    現在,每年夏天看到加拿大大人孩子跑到河湖港汊享受垂釣的樂趣,就慨嘆他們太幸運了(以上這幾段是唇ㄍ釴號的文章的感慨)。。。
    
    那是在30多年前,北京,海澱區甘家口壹帶,文革中的紅衛兵和準紅衛兵鬧騰最歡的地方之壹。可惜我那會兒還是小學生,連“準”都不夠格。我家的北面是四機部、五機部宿舍大院,裏邊有些人物當時在全國算得上大名鼎鼎,印象比較深的是四機部(八號院)裏鬥爭曲波,好幾個大孩子指著旁邊陪綁的壹老阿姨說“她就是白茹”,害得我再看《林海雪原》時意淫沒了指向。西邊是有名的“海療”(海軍療養院),新華社宿舍、廣播局宿舍和七機部大院等,這些大院裏當年曾發生了不少事件,打群架、叉人、男女流氓男女紅衛兵集體刷夜。。。,在我們這些孩子心裏都是大事,今後有空再說。
    
    可能是為了方便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擴大、持久等原因,從建國起就住在中南海裏的中直機關家屬、國務院機關家屬,相繼搬出了中南海(至於他們為什麼住在中南海,有興趣可參看《我家住在中南海》壹書)。有相當壹部分就搬到了甘家口。我父母進京較晚,沒趕上住在中南海的日子,全家進京後臨時住在萬壽路十號院壹段,文革初期隨著大撥人馬壹道搬了過來。現在的甘家口早已成了“鬧市繁華地,溫柔富貴鄉”,但當年卻是緊挨著玉淵潭人民公社的近郊鄉下,晚上睡覺時,聽到最煩的噪音不是汽車,而是不遠處玉淵潭湖邊、釣魚臺水坑裏的蛤蟆叫。現在想起來絕對有辛稼軒的詩意:
    
    明月別枝驚鵲,
    清風半夜鳴蟬。
    稻花香裏說豐年,
    聽取蛙聲壹片。
    
    我家的前面(正南面)是新通車不久的阜成路。這條大路東起九門之壹的阜成門(當時還在),西至永定河畔的定慧寺附近。阜成門外的護城河與現而今鄉下小河溝沒什麼區別,附近居民的垃圾、馬桶物等全往裏邊倒。記得我們壹幫孩子常到此來撈魚蟲,因這兒的魚蟲特肥。出此門往西騎自行車幾分鐘就是甘家口了。從我家陽臺看過去,阜成路的正對面就是釣魚臺國賓館北門。那時中國領導人正忙於內鬥,外交活動並不頻繁,釣魚臺好像還沒正式當成國賓館用。門口肯定有站崗的,但圍墻卻是用竹籬笆紮巴紮巴弄的,刷了點綠漆,感覺很不牢。因此我們小孩子就能經常從事先扒開的空隙裏鉆進去玩(很小的縫,大人肯定鉆不進去),玩膩了,再從另壹頭鉆出去,那邊就是玉淵潭、八壹湖,遊會兒泳,釣會兒蝦,回家就解(北京方言,“從”的意思)玉淵潭公社的菜地裏穿過,目的是順手掰幾個茄子、玉米桿兒什麼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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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秋怡的回帖:
    
    牢頭的想法我是能夠理解的。小說和史記是不同的,只要每壹具體事件是真實的,妳的把握就是正確的, 經得起推敲的。不經歷那個時代的人真是無法相信。我有時自己寫下壹些東西掂量很久,好像和時代不同步了,會問自己--現在寫這些東西人家會相信麼?
    
     另外有些題外話(好像我的共鳴特多,當然都怪妳提起這茬,嘿嘿)
    
     我記得68年吧,壹些幹部子弟開始思考社會現象….私下聚在壹塊有點象沙龍, 有點象學習小組....我們年紀小的串門壹起玩時, 見到大哥哥和大姐姐們(其實他們年紀也不過是十幾歲)學習討論,爭論。這種學習大多是地下的,門關得緊緊的,窗子都遮得嚴嚴的,不想讓我們小點的聽,常把我們支走。偶爾聽聽也不大懂。有天聽到說杜林論, 我問朋友, 誰是杜林? 我以為是其中的壹個人。但很佩服其中的壹些哥哥姐姐, 這結果是我壹生都特佩服老三屆的…
    
     勾起太多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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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跟貼:

My home is located in there too!!!

送交者: BayiHu 200621312:14:11 [五味齋]

2/11/06 - 好看啊! 十分喜歡! 我剛買了壹本書-Hidden Child, 是壹個猶太藝術家回憶他童年(二戰時)被輾轉多地神奇般地活下來的故事。從壹個孩子天真的眼裏看那場恐怖的戰爭,沒有血腥,沒有仇恨,卻有無限的淒涼。十分獨特的文學角度。我忽然在想,似乎還沒有誰從壹個孩子的角度寫過文革,如果寫的好,應該是有極高的文學和歷史價值的。

·        - 鈴鐺 (289 字節) (3)

2/11/06 - 謝謝鼓勵。嘿嘿,可惜墩子剛寫過,還附了小細胳膊的照片。不知 王朔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動物兇猛)算不算?猶太人寫了很多回憶二戰的書,很多拍成了電影,有個少女日記前幾年很轟動。

·        - 牢頭 (117 字節) (2)

2/11/06 - 我覺得流行小說比較講究滿足當時讀者群的心態,但是看過樂過 也就完了。再過壹代的人就看不明白了。我在想,要是有壹本書是以孩子的眼睛寫文革那段歷史的,(《少女日記》算是這類作品),文字簡單,有趣,觸及歷史,但不沈重,講那時孩子們的生活,我們的下壹代和再下壹代都能看懂。。。。。。估計能得諾貝爾文學獎,哈哈。

猶太人比較在意將歷史,我們好象比較在意表現自己,,,我還沒想完,嘿嘿。

·        - 鈴鐺 (320 字節) (1)

·        2/12/06 - 牢頭寫得好,妳們評的也有意思 /無內容 - 老愚頭 (3 字節) (0)

·        2/11/06 - 溝起我的往事壹樁樁啊,嘿嘿 /無內容 - 墩子 (3 字節) (0)

2/11/06 - 牢頭也偷雞摸狗?!哈哈, 這個得冒泡頂壹下, 快碼! 我現在開始琢磨.....嘿嘿

·        - 小沙果 (30 字節) (2)

·        2/11/06 - 快不了,我得等北安河先碼出來,已經和他叫過板了。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0)

·        2/11/06 - 只是好孩子不小心走了點歪路,本質還是好的。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0)

·        2/11/06 - 好豐富的童年生活! 玩了個夠吧? /無內容 - polypoly (3 字節) (1)

·        2/11/06 - 這得感謝毛主席和林副統帥,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0)

2/11/06 - 這個好看啊 男孩女孩就是不壹樣啊
LG聊起小時候的事也是眉飛色舞的,什麼晚上到海軍總醫院狗房揭瓦偷小狗,第二次未遂被送派出所,壹大群小男孩騎著自行車到處滋事,被街道推薦為壞孩子代表住在車庫辦學習班,他媽特生氣還得給他準備鋪蓋卷。。。
俺小時候是規規矩矩的好孩子,牢頭說的那壹帶,俺就熟悉81湖,在那遊過泳。。。

接著碼,好看!

·        - 好奇ABC (323 字節) (8)

·        2/11/06 - 嘿嘿,妳被這些英雄事跡打動了心扉,糊裏糊塗地就。。。 /無內容 - 鈴鐺 (4 字節) (2)

2/11/06 - 嘿嘿,好像男同學們說起小時候的偷雞摸狗都異常興奮 終於和鈴鐺 對上話啦
妳那個展覽後來咋回事啦?壹直等著看妳的寶貝呢

·        - 好奇ABC (75 字節) (1)

·        2/12/06 - 妳還記得那麼久的事啊。我好象沒怎麼出名,也沒上報紙,嘿嘿。 /無內容 - 鈴鐺 (4 字節) (0)

2/11/06 - 我知道妳沒少在那兒 壓馬路, 嘿嘿, 壹圈壹圈, 頭暈吧, 哈哈!

·        - 小沙果 (40 字節) (2)

2/11/06 - 嘿嘿,是不是像妳在四季青壹帶壹圈圈轉悠似的 E的步驟俺都做到了,可用是怎麼從英文打字轉換成中文打字泥

·        - 好奇ABC (60 字節) (1)

2/11/06 - 是東升鄉, 嘿嘿. Under test services and input languages, go to preference and select "language bar". you can see a new window--"langguage bar settings" click "show the language bar on the desktop". then you'll see the language bar at the bottom right of your screen. You can change from EN to CH. Good luck.

·        - 小沙果 (296 字節) (0)

2/11/06 - 相比之下我是好孩子嘛。扭送派出所可是大案,要是俺沒打可能就 招了。嘿嘿。

·        - 牢頭 (18 字節) (1)

2/11/06 - 看妳那些文,妳肯定是。。 嘿嘿,待續

·        - 好奇ABC (13 字節) (0)

2/11/06 - 要說偷水果,按小時候住的地兒周圍都是水果,北安河, 四季青,哈哈,故事太多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        - 北安河 (45 字節) (3)

·        2/11/06 -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碼上來,交流壹下偷的經驗,先頂了。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2)

·        2/11/06 - 妳先碼,過幾天我再碼壹篇偷雞的,比比誰狠。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1)

·        2/11/06 - 我靠!還是妳牛!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0)

·        2/11/06 - 這是怎麼了,小偷都出動了,隔壁老北也大偷了壹把。 /無內容 - 山崖兒 (3 字節) (2)

·        2/11/06 - 小偷才敢出動,大偷就不吭聲了,看墩子老五.嘿嘿.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0)

·        2/11/06 - 那妳得怪建外。。。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0)

·        2/11/06 - 大主編隨意的文字,還是好看。 /無內容 - 建外N (3 字節) (4)

·        2/11/06 - 玉淵潭壹帶還真不熟,怎麼能在公園撈蝦呢,偷偷的? /無內容 - 建外N (4 字節) (3)

2/11/06 - 那會兒玉淵潭就是壹大水塘,蛤蟆坑,估計蛤蟆坑坑主也是那兒的。:) 後來啥時修的公園不知道,估計是鐵扇公主劃船那會兒,改成公園以後肯定就不讓撈了。

·        玉淵潭是北京的飲水,密雲水庫的水經長河到城裏。 /無內容 - 梅家大院 (3 字節) (1)

2/11/06 - 官名叫做:京密引水渠,夏天騎車沿著渠邊尋芳踏青,可直達頤和園,啊!多少浪漫的故事在妳的身邊扮演。。。

·        真麻利, 幾分鐘就碼出來了. 原來大主編罪行累累.我小時候常去玉淵潭劃船 : )

·        那妳年輕多了。玉淵潭有遊船是多年後的事了。看見了,照片是為妳的大文添點彩。
我也是偷懶改的舊文,哪有這麼麻利。嘿嘿。

·        我還在玉淵潭公園裏遊過泳.那水賊涼.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14)

2/11/06 - 您那是冬泳吧?嘿嘿。夏天應該不會比長江涼。

·        可能是六七月份.壹女娃優美的遊泳姿勢,讓我羨慕了半天.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12)

2/11/06 - 那會可能地球還沒變這麼暖,我小時候沒棉鞋棉帽子過不了冬。妳沒看看她劃船了沒有?嘿嘿

·        沒見到船.我自覺遊泳很厲害,但姿勢沒法和她比.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6)

·        2/11/06 - 哈哈,那就不是公主了。妳沒看她的帖,不明戲。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5)

·        2/11/06 - 那誰是公主?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4)

2/11/06 - 裝傻。近在眼前,看鐵扇!

·        我還真不知道. /無內容 - 長江長 (3 字節) (2)

2/11/06 - 那妳來得晚。鐵扇也好久沒露面了。公主這稱呼有點過時,現在戲裏都改叫格格了。嘿嘿

·        2/11/06 - 可是我記得玉淵潭是不允許遊泳的。 - *鐵扇* (7 字節) (3)

·        2/11/06 - 只能趁沒人註意偷偷下去。真要遊痛快要去八壹湖。 /無內容 - *鐵扇* (3 字節) (2)

·        2/11/06 - 再早沒人管。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1)

·        2/11/06 - 現在也是:那裏劃船的地方不讓遊泳,遊泳的地方不讓劃船。 /無內容 - *鐵扇* (3 字節) (0)

2/11/06 - 我們北安河大隊的農民就羨慕妳們城裏的娃兒。嘿嘿。甘家口,這裏還是誰是甘家口的來的。嘿嘿。我就記得放內部電影60-70%是甘家口。各國的電影,壹個或兩個同聲翻議,他們瞎翻,我們就瞎看。有個恐怖電影叫水晶羽毛鳥,把我嚇的夠嗆。那時候我還上幼兒園那。嘿嘿。

·        面嫩的中學生去看內部電影都不壹定進得去, 嘿嘿那時候還上幼兒園呢, 裝得挺象啊, 哈哈!

·        俺就是北安河的農民,妳也是? /無內容 - 北安河 (3 字節) (1)

·        2/11/06 - 北安河公社,北安河大隊,第四小隊的。嘿嘿。 /無內容 - 梅家大院 (3 字節) (0)

2/11/06 - 甘家口大院裏有個梅家大院嗎?北安河的老鄉,解鷲峰跑過來 看電影?癮夠大的。嘿嘿。

·        - 牢頭 (27 字節) (4)

2/11/06 - 俺還記得小時候罵體育老師的歌謠曰:鷲峰山上小涼亭,我的兒子小*鵬。嘿嘿。

·        哈哈,李*下放到鷲峰去了?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1)

·        2/11/06 - 當然不是李*了,他姓。。,難忘啊。有空也回憶壹把。 /無內容 - 北安河 (3 字節) (0)

·        2/11/06 - 俺就在鷲峰山下住了五六年。 /無內容 - 北安河 (3 字節) (0)

·        2/11/06 - test /無內容 - 北安河 (3 字節) (0)

2/11/06 - 偷香瓜記  文革時,附近郊區常放電影。記得壹次,我表哥們帶我去看電影。其實他們是有預謀的利用這機會,偷農民的香瓜。我不知道而已。我小,不敢下地,只好給他們放哨。偷了小半袋,正在壹水渠裏洗,有人走來,他走過後,我們就做賊心虛,急忙躲進了農地裏。不壹會兒,那人提了根棍子,又回來了。壹看沒人了,就自言自語地說,鬼了,剛剛還在這兒的,怎麼壹會兒就沒了。他搜索了壹會兒就走了。我們急忙提著個口袋逃跑。等到了認為安全的地方,在路燈下壹看,大多是生瓜卵子。

·        - 長江長 (435 字節) (10)

·        2/11/06 - 瓜不好偷。看瓜人精得很,妳們好運,遇到壹面瓜,嘿嘿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1)

2/11/06 - 說實話,那時的社會治安很好,這類事還真不多.即使是搞幾個瓜吃吃,農民也不會對妳怎麼的.

·        2/11/06 - ?有意思 /無內容 - (3 字節) (4)

·        2/11/06 - 解南邊來了壹個喇嘛。。。嚴格說是。借是轉意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3)

·        2/11/06 - /無內容 - (3 字節) (2)

·        2/11/06 - no,解(jie,上聲)。 /無內容 - 牢頭 (3 字節) (1)

·        2/11/06 - 知道。但想找到原字兒。也許沒有原字兒 /無內容 - (3 字節)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