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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堅鷹翼下的自由鬥士

相陣


 
  時值朝鮮戰爭五十周年之際,美國的壹位朋友在電子郵件中簡短地提到了壹
個叫林學逋的誌願軍戰俘,因堅決要回“新”中國,不去“自由”中國而被害。
筆者當時很不以為然,雖然戰俘意味著投降,但也不能壹概而論,更不能對戰俘
統統迫害。臺灣的“自由”中國,還是大陸的“新”中國,都為當時對立政治力
量的宣傳戰的產品。就如當時劫機的“反共義士”卓長仁,本周將以“綁架殺人
犯”的身份處決,倉皇反復如同兒戲。戰俘固然是戰爭的重要部份,但50年後
得今天,去回顧當年那場有十幾個國家參與,幾乎是小型世界大戰的壹役,全以
戰俘的角度來看,似乎令人難以接受。然而友人堅持,出於好奇心筆者找來了勒
大鷹的紀實文學《誌願軍戰俘紀事》壹讀。讀罷掩卷遐思而有此文。

  近來逆民族主義行情看漲,醜陋的中國人再次成為時髦的話題。如當年不該
抗日,都接受做漢奸不抵抗的話,那麼今天和日本壹樣享受高水準、富裕的生活
。筆者雖然不同意這種自私的看法,但自私畢竟是壹種自然心態,不是說“天下
熙熙,俱為利來;天下攘攘,俱為利往”嗎。不過把壹切交給外人管治,而希望
坐享其成,恐怕是「好夢由來最易醒」的壹廂情願,夢醒時分只能是空悲切,到
頭來損人又害己。

  以詆毀中國人來表示人格獨立、精神獨立、思想獨立(華人反華=獨立人格
,這是西方三歲兒童都知的公式)的蘆笛/北鬥/CIA/寒澗(此君筆名/化
名眾多),在大作《如果日本沒有“進入”中國》最後留有以下絕句:“我們卻
仍然是壹個世紀前的那個東亞病夫,惟壹的變化是病得更加難以救藥。看著眼前
滔滔遍天下的愛國賊,令人不能不懷疑:也許中國人就是沒有能力建立現代國家
,必須由某個異族來管理?”。

  那就讓我們來看看美國管理下的誌願軍戰俘營。    


  壹、在異族管理下--戰俘的故事


  美國人稱:“在戰俘營裏,野蠻的中國人將能享受到西方文明……”

  在朝鮮戰爭中,誌願軍有兩萬多人被俘。其中6673人返回了大陸,另外
1萬4千多人去了臺灣。

  1952年4月7日,巨濟島的美軍戰俘營,戰俘甄別的前壹天。七十二聯
隊部的禮堂(稱“自由大禮堂”),上面寫著壹行歪歪斜斜的大字:“反共抗俄誓
師大會”。下面貼著壹張大宣傳畫,畫了兩條道路,壹條標明是“光明大道”,
路的盡頭衣服和米飯等;另壹條標明是“死亡之路”,路的盡頭是棍棒和刀子等。

  李大安(原誌願軍駕駛員,被俘後享受到了西方文明熏陶和感染,轉變成壹
位堅信投奔自由的鬥士),來到七十二聯隊壹大隊,拿著壹把特制的刀子--牙
刷柄上綁著壹個刮臉刀片。他把18歲自願回大陸的鄭伯濤拉出來(為開導鄭伯
濤投向自由,李大安在他身上沒少花功夫,在鄭伯濤的胳臂強迫上刺了“反共抗
俄”四個字),李大安抓住鄭伯濤,在他胳膊上壹刀下去,直見骨頭,接著割下
壹塊肉來。李大安把這塊人肉往煤油燈上壹燒,放進自己的嘴裏,邊嚼邊說:

  “美國人說了,妳們吃了聯合國軍的飯,要走得把肉留下。”

  他接連又割下十幾個人胳膊的肉,用細麻繩串成壹串,提在手裏,大聲叫著
:“要回家的,把肉給我留下來!”。他割下的人肉越來越多,細麻繩拴不下了
,他就讓壹個小隊長拿著碗,跟在他後面,碗裏盛著滿滿的壹塊塊的人肉。

  王順清(李大安同夥)在審問要回大陸的誌願軍英語教員林學逋。“妳說,
妳到哪?”。回答說回大陸。王問:“妳為什麼回大陸?”。林學逋答:“我生
在大陸,大陸有我的父母和親人”。李大安走過來拔出匕首壹刀刺進林的胸膛,
問道:“去哪?”

  林學逋憤怒了:“回大陸,跟共產黨!”(他不是共產黨員)。李大安讀遍
美國的自由(中國)理論,裏面根本沒有這壹條自由。他在林學逋身上壹連刺了
30多刀。林倒在血泊中,年僅20歲。

  接著李大安用刀剜出林學逋的心臟,挑在刀尖上喊:“看清了沒有?這就是
要回大陸的榜樣。誰還要回大陸?我要先看看他的心臟是黑的,還是紅的。”

  ……

  在這個夜晚,被李大安殺死的還有張振童,被活活打死並剜去心臟的還有2
2歲的楊文華。楊文華家裏還有老母和他心愛的未婚妻盼望楊的歸來。

  
  在八十六聯隊戰俘醫務室的鐵皮棚子裏,三個被打得奄奄壹息的要求回國的
戰俘,被美國的自由鬥士們把消防水龍頭插進他們的肛門,戰俘疼得亂叫,涼水
把他們的肚子漲得溜圓,直到他們死去。三個戰俘連姓名也沒有留下。

  ……

  這壹夜在美麗堅鷹翼下的自由鬥士,把能夠想象出的所有酷刑--剜心、活
埋、倒懸、串指、火油灌口、蒸籠蒸人、沸水煮人等刑法全部用到了同胞、戰友
的身上。僅八十六、七十二聯隊,慘遭殺死的就有99人,被割肉的300余人
,被打成重傷的有340多人。

  殺人之後,李大安把張振童、林學逋、楊文華肢體不全的屍體,脫光衣服,
血肉模糊地放在地上示眾。旁邊放著七個大盆,裏面是割下的人肉,另外兩個盆
裏放著林學逋和楊文華的兩顆鮮紅的心臟。李向眾人宣布:“看清楚了,這就是
回大陸人的下場!”

  後來李大安、王順清令人把林學逋和楊文華的兩顆心臟,剁成肉餡包成餃子
吃了。

  次日(4月8日)是正式甄別,每個要求回國的人,經過甄別這壹關,必須
經過李大安和王順清、美軍看守拿著長刀守候的大門,在他們兩旁站著二十幾個
拿著木棒和大刀的警備隊員,門口還站著壹個美國憲兵班。每個要回國的人,都
必須從他們的棍棒和刀叢中經過。第壹個往外沖的誌願軍戰士石振青,被亂刀殺
死在路口上。

  這天,七十二聯隊的7700多名戰俘,只有700人通過了那條死亡之路。

  讀了整個故事之後,筆者真有點後悔原先的不以為然。像是當初對茶葉的不
消壹顧,直到進了勞改農場,被迫壹年四季種植茶葉,品嘗到真正的春茶後,才
發現這是壹種刻骨銘心的東西。

  這些自由鬥士,對待不同意見者用的是“車裂大辟,去勢敲臏,滅族棄市,
食肉寢皮,犁庭掃穴”。以斬盡殺絕,斬草除根而後快,“恨小非君子,無毒不
丈夫”。這些最封建、狠毒、殘忍、冷酷、滅絕人性令人猝不忍讀的行為,在李
大安追求自由的過程中,進行了充份的實踐。不論李大安是什麼派別、什麼背景
,自由中國、民主中國、反共救國還是任何其它什麼。令人不解的是,他如何把
追求自由的事業和對人性、人命的極端蔑視有機地結合在壹起的,以喪心病狂、
令人發指的手段(別說這樣殺人,對動物都無法令人接受)去對付人的生命。以
反共就等於是追求自由來算,李大安也是先驅了(比民運之父魏XX還早幾十年
)。李大安在美國的訓練下,能幹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心驚肉跳、不寒而溧的
事情來。現在效力西方的自由鬥士們的心態,有沒有什麼不同呢?

  今天蘆笛在自豪生動地回憶:“遙想老蘆當年,‘毛選’初學了,獸性大發。
青面獠牙,口號間,生靈灰飛煙滅。猶記當年由市革委組織人民群眾討論,給被
抓的各種各樣的階級敵人量刑,小蘆和同誌們壹道,每聽到壹個名字就激昂地高
呼:‘槍斃!’”。(1)

  可見其對迫害他人至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可謂於李大安壹脈相承、本質
如故,毫無二致。
    

  二、強權鷹翼下的鬥士


  蘆笛們會說:戰俘營裏是中國人的內鬥,與美國無關。所有的誌願軍戰俘營,
都在美軍的控制之下。《誌願軍戰俘紀事》壹書中有多處介紹,美軍利用神職人
員,把大量的兇器帶給李大安和他的同夥,在這裏限於篇幅而不壹壹贅述,有興
趣的讀者,可把原著找來壹讀。在戰俘營裏這慘絕人寰的壹幕幕,都是在美軍的
控制下發生的,如美國不喜歡這壹切根本不會發生。其實在朝鮮戰爭中,美軍別
說殺死敵軍俘虜,連平民百姓也成群結隊地屠殺。越戰中美軍使用“橙劑”(A
GENTORANGE)不但使土地荒蕪、農漁產品受汙染,還使平民受害得癌
癥、流產、生下畸形兒,禍延後代……

  二十世紀是美國的世紀,對於美國這個超級大國來說,真可為是:“普天之
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後來在冷戰中,美國在全球支持右翼軍
人獨裁者,如智利的皮諾歇爾,在美國的軍事援助下,用美國制造的槍彈,血腥
地屠殺了成千上萬的持不同政見者。若今天把中國交給美國來管理,除了那些為
美國馬首是瞻、效犬馬之勞的自由鬥士、打手們,普通百姓只能是任由宰殺,如
巴勒斯坦的千百名民婦女兒童,在死亡線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壹夜之間,殺三人挖二心,李大安的刀法,不能說不嫻熟。蘆笛對於國學的
功力也無人能說不深,然而他對中華文化了解得越深,對於中華民族就恨的越切
。他寫過多篇文章咒罵中國人特別是大陸人的不寬容,不開化。那麼他現在對人
性、人權的理解又是怎麼樣的呢?在《楓華園》的BBS上,他先說要殺回大陸
去,把中共領導人的人頭割下來,掛在城門上示眾。對於觀點與他不同的藹可女
士,他發了壹個題目為《妳壹個女流,應該嚴守婦道,為什麼熱衷於這種東西?
》的長帖,在他眼裏女性沒有權力和自由來討論政治。對女性的蔑視和歧視,也
體現了他內心深處對人性的理解。

  如果說蘆笛壹個網上狂人,不值得多費口舌。那麼有著“信奉自由主義,有
執著的民主理念以及深刻的中國情懷。”(2)的王丹又是如何。 他深刻的中國
情懷,先有不遠萬裏跨越千山萬水,橫渡太平洋,為寡廉鮮恥的臺獨分子呂秀蓮
登臺護駕。現有“自由亞洲電臺”的新論:“各位聽眾,妳們好,我是王丹。中
國政府在國際舞臺上丟人現眼,真是已經到了令人只能苦笑的地步,支持舉世唾
棄的南斯拉夫獨裁者米洛舍維奇,沒想到對方被人民推翻,中國政府已經被重重
地閃了壹腰”。

  對米洛舍維奇否是大獨裁,民主選舉下臺否是“被人民推翻”,可見拙作《
人權與主權的活話劇》(www。fhy。net),此處略而不提。“丟人現
眼”,“舉世唾棄”,國際上不信這壹套,講究的是各自利益。美國在支持以色
列屠殺異族時,在聯合國所有的國家中,除了美國和以色列外,舉世共誅之,面
對全世界二百多個國家的反對,美國處之泰然。什麼叫“舉世唾棄”,“丟人現
眼”沒有比這更清楚的,王丹又敢說美國壹句,敢逾雷池壹步?對主子的趨之若
鶩、頂禮膜拜、言聽計從到了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地步。中國或者任何壹個國
家的官員,有影響力的人物,若收取國外的錢財,以自己的權力或影響力為外國
政府或公司說話,反對或危害自己的國家(在美國連收國外的錢反國內的黨都不
行!),就是受賄,就是腐敗。王丹壹方面對國內的貪汙腐敗看似深惡痛絕,叫
得比誰都響;而另壹方面卻利欲熏心,對西方反華團體的黑錢,是那麼的迫不及
待。受到壹點誘惑就墮落,為蠅頭小利,什麼都好賣。賊喊捉賊,好壹個強權鷹
翼下的自由鬥士!
  
  王丹自稱“不同的聲音是壹個社會的發展與繁榮的重要前提”。但是舒乙先
生發表了與王丹不同的聲音,王丹就顧不得這個前提了,什麼“在文壇混飯的;
向當局獻媚的;徹底背棄基本良知的;無恥的文人”(3),王丹這篇短文總共只
有五百個字上下,容量與文革大字報差不多。其詆毀人的形容詞竟如此之豐富,
所占篇幅如此之大,令人瞪目結舌。當年老舍先生被紅衛兵小將打成“無恥文人
”,今天老舍不在了,紅衛兵也過時了,但這不幸的壹幕,卻又重演了,而表演
的更是自稱為自由主義鬥士者。這壹切就是因為舒乙說了壹句“諾貝爾獎評委開
了中國壹個大玩笑”。這次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不但海內外華人對其人極
少知曉,更少閱讀過其作品並表示欣賞,可以說華人醜陋無知,無法欣賞高行健
作品那“刻骨銘心的美”,那麼人才濟濟、人才輩出,言論自由的美國,更少有
欣賞了解高行健的,根本沒出過高的作品。據《明報》報導:“高行健得到諾貝
爾文學獎,全世界的媒體無不感到意外,由於英美傳媒對高行健可謂壹無所知,
英國《衛報》中文研究專家指出「在英國劇壇起碼有六個人更值得獲獎」”。看
來從某種角度上說,諾貝爾獎評委不但開了中國壹個大玩笑,也對美國、英國和
全世界開了壹個大玩笑。說某人開玩笑也是相當平和的語言,根本談不上罵人。
筆者也不同意舒乙的觀點。但其父親老舍先生當年已獲諾貝爾文學獎,只是老舍
被紅衛兵害死了。要是當年老舍拿到了諾貝爾文學獎,很可能今天就輪不到華人
了,畢竟過去近百年才輪到壹回。而老舍的兒子基於對父親和個人的原因,對諾
貝爾文學獎有不同的看法。就算是個人義氣也好,私心也罷,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同意),就是堅決不接受,也可講明自己的觀點批評對方的立場,為何要進
行人身攻擊?王丹是民運的新星,民運的旗幟,怎麼弄出這麼個詞藻堆砌的大雜
燴來,是筆者對文革式的魅力理解不夠深?文革時在紅衛兵的眼中毛澤東是說不
得的,今天王丹的腦海裏西方成了神明,講不得了。至於寬容、人權、自由、民
主,針對別人時是振振有詞,到了自己身上就面目全非了,如李大安顯身。要是
王丹、蘆笛之流殺回大陸,人民能幸福嗎?海外的民運、自由鬥士,漂亮華麗的
名字,就像“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名稱壹樣,金玉其表,敗絮其中。與民主、
自由根本就沒什麼關系。

  
  三、知恥更是勇


  筆者批評民運鬥士無意,也不(可)能擡高中共,僅僅是希望林學逋的悲劇
不再重演。不論是為了民主還是自由,李大安式的人物可以休也。看在人性的份
上,知恥近乎勇!對別人的寬容就是自己的胸懷,適用於個人也適用於黨派。今
天的中共已不是戰爭期間特殊材料制成的,也不是文革時期鐵板壹塊的,多了吃
喝嫖賭的貪官,也比過去多了壹些寬容,作為壹個六千萬人的大組織,裏面避免
不了魚目混珠,龍蛇混雜。古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作為壹個集體
也壹條發展的必然趨勢,這也是人類社會發展進化的規律,不斷地走向民主、自
由、寬容。現在的中共已不是由特殊材料制成,那麼我們不妨把其看成是普通的
由血有肉組成的,而不要對其進行壹味的誣蔑,說實在的,中共不但不怕,而在
心裏喜歡哪些不著邊際的誣蔑。不但不能打擊削弱中共,而只能適得其反:

  在《誌願軍戰俘紀事》中,作者勒大鷹問當時僅15歲寧願被打被殺也要回
到大陸的小戰俘林模叢:“為什麼說共產黨比國民黨好?”已過中年、飽經滄桑
的林模叢回答說:“那時想的很簡單。參加誌願軍時還是個僅15歲的調皮孩子。
虜到了戰俘營以後,看到那些自由鬥士,打人、殺人、欺壓戰俘,無惡不作。這
些人天天在給我上課,我就是在這種簡單的對比中認識了什麼是共產黨,什麼是
國民黨。

  在此筆者鬥膽呼籲給中共以人性的、寬容的空間。因為民主的目的並非是為
了打倒中國共產黨或任何獨裁者,民主的目的是為了建立壹個寬容,相對合理公
平競爭的社會機制。而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根本還是為了國家民族和人民的利益。
壹個對內(!)寬容,公平競爭的社會,能最大地發揮人民的創造力,具有最強
的凝聚力,“近者悅、遠者來”。筆者崇尚那些爭取民主反對專制不惜吃苦坐牢,
而面對海外滾滾的反共加反華洪流、利益金錢的誘惑,能拒腐蝕,永不沾,出汙
泥而不染,堅持有理、有利、有節爭取國家人民利益的人士。

  
  四、壹點期望與主張


  對於中國共產黨,特別是新壹代領導人應該認識到,政治體制改革,如在中
國香港實行的,那種漸進時的民主改革。不光符合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也更符合
中國共產黨的利益。國內眾多的貪汙腐敗,主要原因還是政治體制不適應於改革
開放的經濟發展,也就是上層建築不適應於經濟基礎的結果。要建立壹個清廉有
活力的政黨,必須從政治改革下功夫,不清除這些貪汙腐敗,前對不起那些當年
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的烈士、先賢們,後將面對被人民所推翻亡黨的後果,古有
“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夫!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秦復愛六國
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相反共產黨進行如同香港
的政治改革(具體的時間和進度都是可以慢慢協商的,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
那麼那些借機為個人的政治利益而搞破壞的就站到了國家和人民的對立面,只能
是自取滅亡。而部份公開競爭也能使共產黨在保持穩定的同時賦予更多的活力(
戰鬥力和凝聚力),鼓舞人心成為民心所向,從而徹底改變目前的不利局面:國
內的不用說,就是派到國外來的外交人才,在國際場合的表現還遠遠不如南聯盟、
伊拉克、巴勒斯坦等不發達的小國家的外交官,以至於有理說不出來,說不響,
反而讓那些無理強權表現得理直氣壯,頤指氣使。只有壹個競爭的機制,才能使
人盡其才,人才興旺,形成良性循環,才能徹底改變這種面貌。只要中國共產黨
以國家民族的利益為重,實行政治改革,那麼包括筆者在內的海內外人士是不會
糾纏過去的不幸(痛苦)經歷,而會願意和壹個勇於面對現實,有活力的中國共
產黨壹同向前看。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支持甚至參加壹個民主化了的共產黨。民主
改革進壹步海闊天空,退壹步萬丈深淵。願看到中國共產黨在民主的競爭中再顯
進取革新,闖關奪隘奮進的身姿!

  不改革無異於厝火積薪,除了混壹些時間外並沒有出路。眾所周知任何壹個
規模商業機構都要有壹個商業計劃(BUSINESSPLAN),不可有僥幸
心裏,而壹個大國的惟壹政黨怎麼能沒有壹個具體的政治發展計劃。前人的例子
已經證明,自己主動改革遠比被動改革來得更為有利,越是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
下局勢太平時,改革越容易進行,收獲也就越大。反之等待對局勢失去了控制時
也就沒有改革可以言了。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猶”;“凡事預則立,不預
則廢”;“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是值得殷鑒的。把所有的蛋都放在壹個籃子
裏是對自己很不負責任的行為。如果此時中國共產黨以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為重,
進行政治現代化改革,勇敢地直面與人民和歷史。那壹定能夠得到所有愛國人士
的理解和認同,齊心協力、眾誌成城而浴火重生,開辟壹番新氣象,定能重建輝
煌再立豐碑。前,對得起革命烈士流血犧牲;後,能振奮黨心、民心前途無量。
從而在根本上解決腐敗問題、臺灣問題、西藏問題。勵精圖治,化腐朽為神奇,
化幹戈為玉帛。使國家民族有新的全面突破,在世界上國際上享有更高的地位,
諾貝爾和平獎怕也無人敢來爭了。

  民主改革並不只是共產黨的事,而是大家的事情民族的利益。讓我們壹同回
顧戰爭中的英雄們,他們是怎麼看待國家民族的,這是魏巍《戰士和祖國》中的
壹段:

  二次戰役,我團在連戰幾晝夜之後,又受命迂回敵人,需要壹氣趕壹百四十
裏路。部隊來不及吃飯,就連明扯夜地趕。走了九十多裏,部隊就又困又餓拖不
動了。有的困得前仰後合地上前走,有的腳上打滿了泡,搖搖晃晃地走著,還有
壹個營,坐下休息了。可是我們的團長呢,他年紀那麼大了,身子又弱,當他看
到壹個營停下了,他就喘籲籲地,很吃力地趕上去責備那個營長,隨後,站在那
裏,提高聲音,對大家說:“不要忘記,我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們是從
鴨綠江北面來的!”大家夥看著他,壹個說話的也沒有。說著,他又用手指了指
北方,非常嚴峻地問:“同誌們,鴨綠江北岸是什麼地方?”

  “是祖國!”隊伍回答。

  “‘是呵,是祖國。’團長用深沈的語調重復,又問:‘那麼壹百四十裏路
,我們走了九十就休息了,把敵人放跑,我們對得起祖國嗎?……’”政治委員
說到這裏,不由得笑著,又說:“妳說怪不怪,壹提‘祖國’,就有這樣大的力
量!部隊沒有休息,壹直插到目的地。在臨到目的地的幾裏路,有好幾個走腫了
腳的戰士,他們不是走到的,他們是爬到的。”祖國,祖國,妳在戰士們的心靈
上,是有著多麼大的力量呵!

  當年英雄們不計個人安危、得失。今天筆者希望更多的熱愛國家、民主和自
由的人士,包括受過共產黨迫害的。識大體,不計個人的恩怨,包容並蓄,捐棄
前嫌,以真誠寬容相待,“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我們追求民主
自由,是為了國家人民的利益,並不是為了打到共產黨。中共雖然是獨裁者,但
以強加對方莫須有罪責的方法,是起不到正面作用的,也達不到任何積極標的。
沒有人會輕易屈服於莫須有的罪名,這不在於好人或壞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我們可以沒有力量把中共趕下臺,但不能沒有胸懷給人壹
個下臺階。

  
  行文於此,已是尾聲。撫今思昔,李大安等罪不容誅,對人性極端蔑視之徒
,壹直(至今)在所謂重人權的社會裏,在富麗堂皇的人權牌坊下逍遙於正義法
律之外,令人痛心。遙望雲端,鷹隼高囀,秋煙外殘陽如血。

    
  2000年10月24日於荷蘭 xizh1@yahoo。com

  
(1)蘆笛:《以人民的崇高名義……》
(2)見胡平:《不同的聲音-推薦“王丹觀點”》
(3)見王丹:《舒乙令老舍地下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