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半个月,吃得满面发光、满嘴流油,如果不说说台湾的吃,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
在台北时,LG在美国读书时的一位同学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他们夫妻俩都是大学老师,住的是学校的房子。他家房子不大,加长了的饭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菜的味道都很好,我吃着不由地称赞主人做饭的手艺。女主人听了笑着说:不好意思,那些菜大都是在她家附近的食品市场上买的,并不是她的手艺。她告诉我们:他们家周日基本上不做饭,孩子中午在学校吃饭,晚上她下班时在回家的路上集市上买些现成的饭菜,一家人的晚饭就解决了。因为市场上选择很多,他们一周每天的饭菜都不会重复,这样吃下来,反而比自己在家做饭便宜。
台湾的吃之方便、吃之丰富多采,我很难用笔墨形容。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那里无所不有;中国的鲁、川、粤、闽、苏、浙、湘、徽等菜系,那里无所不包。吃在台湾,你也就相当于吃遍了整个中国。
在台湾时,比较正式的餐馆我们一共去过四、五家,除了其中一次是我们请客外,其余的都是别人请我们。因为餐馆都是当地人选的,菜的味道就很地道。台湾四周是海,靠海吃海,我们去的餐馆也大多是海鲜馆,有的餐馆就座落在海边,餐馆门口的玻璃缸里游着鲜活的龙虾、螃蟹及各种各样的鱼。
总的来说,台湾的的餐馆没有大陆的气派:门口没有穿旗袍的小姐微笑着欢迎客人、屋里的装潢不豪华、包厢里没有卡拉OK、服务员也不年轻漂亮。但那里菜的色、香、味决不比大陆的逊色。去餐馆当然就要喝酒,台湾人也劝酒,但劝的程度远没有大陆那么厉害。台湾人很自觉,喝了酒后都不开车。一次晚会,一位教授带来了自己的女儿,就是为了宴会结束后女儿能开车将喝了酒的他带回家。据说台湾警察对酒后开车罚得很厉害,一张罚单会上好几万元台币(一美元大约33台币),严重的还会进监狱。
台湾的啤酒比较淡,喝起来味儿不足。台湾产的白酒我就看过一种,叫“金门高粱白酒”。我尝了一口,味道远不如大陆的五粮液。大陆的酒在台湾不多见,我就看到过青岛啤酒,那还是在大街上广告牌上画着的。一位台湾的朋友告诉我,因为政府的管制,在台湾要进口大陆的东西很不容易。
(下面是我们在大饭馆里吃过的一些菜,还有不少好吃的我没有照下来,那是因为有时我去餐馆时忘了带相机,或者因为菜太好吃了顾不上照相。)
台湾也有外国饭店,比如说麦当劳、肯德鸡、意大利的面条和pizza、日本的sushi店常能见到。我们去了几家西餐店,发现他们的西餐菜谱很难读,有的音译(比如,他们将“latte”写成“拿铁”)、有的意译,旁边又没有相应的英文,我们常常是猜好久都猜不出其中的意思。在台东,我们在住的旅馆里吃了一顿西餐的套餐。虽说那是西餐,却被改了良,里面加了不少中国菜的色彩,所以味道要比美国的西餐好许多。我们吃完西餐后,服务员又给我们上了一热乎乎的大火锅,说因为那天是圣诞节,餐厅额外赠送的。结果那天的晚饭吃得又西又中,不伦不类,火锅里的东西也大多浪费掉了。
(下图是我们吃的西餐的一部分。)
去台湾前,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起过台北的鼎泰丰。他们说鼎泰丰的小笼包世界有名,在美国、大陆都有它的分店。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觉得如果不去鼎泰丰吃小笼包,我这次的台湾就算白去了。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到此一游过,我一到台北就打听鼎泰丰。当地人告诉我:台北的鼎泰丰有两个店:一个是老店,一个是后来开的新店。老店离我们住的旅馆远些,但味道相对正宗。他们是早上十点开门。到老店吃饭的人很多,如果去晚了就需要排队等好长的时间。
那天我们一家四口早上乘出租车到达鼎泰丰老店时,时间还不到十点。店门已经开了,外面有人排队等着,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在登记排号。我们等了大约十分钟后被叫到二楼的一张空桌子坐下。鼎泰丰的服务质量比我们去过的别的饭店要高,那里的服务员大多是年轻人,来回穿梭着,忙而不乱。
研究了一会儿菜谱后,我们点了一笼猪肉小笼包,一笼蟹黄小笼包,一笼菜肉蒸饺,还有一笼糯米烧麦。那小笼包、饺子、烧麦做得都很精细,味道虽然不错,但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相比之下,我觉得我家乡的蟹黄汤包更好吃,就是我曾去过的温哥华的上海一只鼎餐馆做的小笼包,味道也不比这鼎泰丰的差。我想人们来这家店,吃的是它的名气。我们吃完出来时,外面排队等着的人已经很多。走过餐馆一楼时,隔着窗户,只见厨房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小伙子正忙着在包包子、包饺子。我赶紧拿出相机,将他们忙碌的镜头照了下来。
(下面是我在台北的鼎泰丰照的几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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