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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中國人的民族氣節

俞力工


                          談中國人的民族氣節

 

  沒經Fang兄的許可,好像不該將此文提供給保釣同誌。不過,我覺得有個大問題也同樣值得本壇討論,更何況放兄的“悄悄話”無啥隱私可言,都是些發表過的Pee話(壹笑)。若有僭越之處,請多包涵。

  文中提及“易服易叛的臺灣土著”。我即刻聯想的問題是,臺灣人比外省人除了多了個殖民地服、叛對象(日本)之外,“易服易叛”是否華夏文化的特點,中國人的共性?

  朝鮮也受過日本殖民統治,而每當我與韓國朋友談及臺灣的媚日問題,他們均瞠目結舌,口裏雖然不說,卻知道他們心裏在想“妳們中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的確,“臺灣土著”不也是“中國土著”?因此這不是個“臺灣土著”的專美現象!

  許多民族攻打中國之前都了解中國人口眾多、幅員遼闊,但歷史上卻壹再為周邊數百萬的小民族統治和奴役,因此絲毫不把中國放在眼裏。

  許 久以前讀到元朝時期二度攻打日本失敗的歷史。當時攻擊方棄甲曳兵不說,還讓日本俘虜了數萬降兵。經日方篩選後,蒙人與朝鮮兵立即殺頭,唯漢俘留著分發各個封建主充當奴隸。不論怎麼說,他們因為“易服”而賴活下來了。這或許是華夏民族隨遇而安“樂感”文化的優勢。當然,換個角度,換個時代的政治需要,也可說 他們/我們缺少點骨氣或氣節。

  我的解讀是,臺灣人,外省人,流著同樣的血。只不過臺灣人多了殖民統治的背景,因此多繞了壹兩個服、叛的彎。就民族統壹問題而言,臺灣人、外省人褪去了“統、獨”的偽裝,其實壹道在唱“中華民國在臺灣”的戲。這對大陸同胞而言,似乎是個無以容忍、人人喊打的事。

  不 過,看看彼岸的表現,尤其是上層與沿海壹帶,才不過開放了幾十年,其崇美的勁兒,比臺灣還肉麻。舉例而言,臺灣搞軍售是為了仰仗美國保護,因此還說得過去。大陸靠加工出口賺了點錢,卻會按壹定的出超比例,借給美國,以便讓他們購買國貨,收購民企,控制中國市場,甚至發動侵略戰爭。

  大家壹致認為共產黨會打仗,會保家衛國。我看未必,有朝壹日突然決定與美國結為聯盟、四下充當馬前卒的可能性不是沒有。那時候背叛的不止是自家老百姓,甚至是世界人民。易服易叛的“中國土著”不也照樣覺得如此跟著老美“還可以混”? 俞力工 2011.05.31


Fang Pee  , 31. Mai 2011 07:45

「啼血」全文,請卓閱──FP

啼痕血跡認斑斑──誰要寬恕?(民國九十七年文)

二月二十八日,聯合報登了陳芳明之文「寬恕」。我要問,是「寬恕」誰啊?228中多少本省人毆殺外省人,以致於外省人要被本省人保護,事後追究懲兇已儘量寬大,蔣介石也說不要報復,那是外省人「寬恕」本省人啊!怎麼到今天反是暴徒要寬恕受害者呢?

慈濟說;「幫助朋友不稀奇,幫助敵人才難得。」那是誰難得?

陳文說:「從泛黃史料堆中仰首望向陽光,才覺悟到父親世代的面容為何拘謹畏怯;他們遇到不快或不滿,總是謙恭退讓。那是精神心靈受到創害的徵兆,許多被壓抑的語言都化成行禮如儀的舉止。看不見的傷痛侵蝕他們的壹生,我不禁追問,這種命運還要延續下去嗎?

當然不要,可那是誰要延續下去?臺獨當政二十年了,興高采烈很久了,怎麼不快不滿還沒停止、真相還在追、加害者還在找呢?

「拘謹畏怯」?那是臺灣人在日本高壓下養成的。日本人就說「土著」(臺灣人)易服易叛,這種人依附強霸則窮兇極惡,壹旦失持則「謙虛退讓」。請問,在太平洋戰爭中的二十萬臺灣兵「拘謹畏怯」嗎?他們不也殺人如麻?陳儀來有使臺灣人「拘謹畏怯」嗎?果如是,怎會有228呢?228中那些殺人打人、占機關、學校、工廠,穿日本軍衣、唱日本軍歌的人「拘謹畏怯」嗎?

舉段當時的報紙投書吧,民國卅六年三月廿九日上海所出版的《觀察週刊》(自由派學者儲安平主編,該刊對國民黨甚為敵視。章貽和的「最後貴族」就寫到儲,儲被中共定為大右派至終。)刊出「君君」自臺北投書「臺灣暴動紀實」,原文如下:上 午十壹時許,有手持小白旗的小販約廿人,由太平町(今延平北路壹段至三段)地方的地痞流氓指使,在臺北市專賣分局門首,宣布昨晚槍擊小販真象,圍觀的群眾甚多,因無軍警幹涉,流氓地痞以及壹般群眾乘機攻入專賣分局,焚燬公物,焚燬汽車,焚燬房屋,當場毆斃職員三名,重傷兩名。遂浩浩蕩蕩結隊前進,搶劫臺灣 銀行、鄭華旅社、正中書局、新臺百貨公司、外省人的職員宿舍及外省人的商店。並圍攻美國領事館、臺北女子師範學校、臺北女子中學、中國航空公司、日產接收委員會、無線電臺、氣象局、專賣局、貿易局、警察局,外省人被毆傷者達二千餘人以上。當日路過之汽車,即被焚燬,路過之外省人,即被毆打。當時之日語是 『打支那豬』、『打阿山』、『打豚軍』(均外省人之別名),並於國旗上大書『臺灣獨立』四字,記者親眼看到在郵政局馬路,打倒三個外省人;在臺灣銀行馬路,打倒兩個外省人;在公園馬路,打倒四個外省人;在正中書局馬路,打倒三個外省人;無不足拳交加,倒之於地,待其起立前進時,又再飽以大拳。尤無人道 者,記者在臺灣總督府廣場前,看到壹位七歲之外省女孩,其頸部被暴民用手折斷,當即斃命,拋擲於樹林間。又看到壹位十歲之外省男孩,其兩腿被暴民折斷,倒懸於空中玩弄。又看到壹位外省少婦,被暴民脫褲後,倒懸於樹枝上。記者並在螢橋車站前,看到三十餘位外省太太,被暴民勒令跪於馬路旁,各吃壹口陰溝水再放 其回家,但其家庭用具,業已搶劫壹空。記者路過太平町時,看到壹位外省少婦,被暴民圍住,用雙腳踢陰戶,當即斃命。在記者作臺北全市之巡視時,馬路上、鐵路上,無不死屍橫陳,血流滿地,尤以受傷後,回家斃命者居多數,總計是日死傷者在三千餘人以上。記者以粗通臺語及日語,得以倖免於難,且得完成採訪的任 務。

後來的「拘謹畏怯」,是做錯了事,又「易服」了。三十八後中央政府撤退來臺,外省人心情很壞,臺灣人更「拘謹畏怯」。後來局勢穩了,經濟好了,有飽飯吃了,臺灣人「拘謹畏怯」了嗎?過去20年「拘謹畏怯」嗎?每年操弄228,敲鑼打鼓,什麼「眾神護臺灣」,什麼「逆風行腳」,有如當年228攻打長官公署壹樣,是「拘謹畏怯」嗎?再請問,現在「謙恭退讓」的,是國民黨還是民進黨?是外省人還是本省人?

臺灣人「拘謹畏怯」,那日本人壹定「兇橫暴虐」、「財大氣粗」吧?確實,當時臺人稱警察為大人,日人吃香喝辣,但後來外省人來了有取代日本人地位,兇橫多金嗎?如果有,為什麼到現在是本省人有錢,外省人卻多屬中產階級,少見大富呢?

臺灣人不是自豪「硬骨慓悍」,怎麼又「拘謹畏怯」?這也好像矛盾吧?

經過這麼多年之後,見證了威權體制在世紀之交瓦解,也見證了歷史事件在社會內部引起普遍關懷,為什麼受到囚禁的心至今還未獲得釋放?

對啊,我也這麼問妳呢?過這麼多年了,妳不好還怪威權體制,怪國民黨吧?

美麗的文字寫在紀念碑,柔軟的撫慰吹拂著創傷的心。寬恕,原諒,尊重,已成為習以為常的語言;然而,我的世代,下個世代,為什麼還深深被鎖在歷史的囚牢?

對啊,是誰滿口「和解共生」?做為卻在是趕人下海、追究三等親、說太平洋沒加蓋呢?

美國殺了近六萬臺灣人,怎麼臺灣人早寬恕這個「加害者」,走出「歷史囚牢」,不談「真相」,沒什麼「屠殺紀念館」,反而對美國人「謙恭退讓」,以爭抱美國大腿為榮呢?

當寬恕成為招展的旗幟,隨著權力的起伏而升降,看不見的傷口並不能自然痊癒。如果不伸出和解的雙手,如果沒有平等、平靜地坐下來對話,、、寬恕就永遠得不到寬恕,和平也永遠不能到達和平。」陳芳明在指涉誰?是誰「不放棄權力的考量,斤斤計較著輸贏,在意識形態做尺寸之爭。」?是多數在野的國民黨呢,還是少數在朝的臺獨黨呢?是我,還是妳?妳打我、殺我,軍警後來鎮暴、護民,怎麼是我要向妳「拘謹畏怯」的「伸出和解的雙手」,讓妳再打呢?

看不見的傷口並不能自然痊癒。」這是陳進興家屬要問呢?還是白冰冰呢?

陳芳明還是臺獨中有點良心的,會做點反省的。他與許信良也對陳水扁操弄族群、貪汙腐敗痛心疾首,提出批判,他也說:「如果民主運動已經成熟,政黨輪替也已經完成,在開放的年代應該都有卸下枷鎖的感覺。每年臨近二月的季節,傷痛的情緒卻像槍聲那樣侵襲而來。」真如此?那又是誰反對「政黨輪替」,還要為那樣腐敗的民進黨背書,在挺謝的「伸出和解的雙手」的選舉文宣上簽名呢?不就是陳芳明嗎?

他嘴說要卸下枷鎖,手卻給人戴上鐐銬,則他是奸巧還是愚昧?

是誰在每年二月槍聲大作呢?

冰涼的感覺又回到櫻花盛開的窗口,黯淡的記憶又回到隱隱作痛的傷口。」妳是傷口隱隱作痛,還是心中在隱隱暗笑呢?

林深靖在「血衣血饅頭」文中說:「年 復壹年,民進黨大張旗鼓紀念二二八,仿彿他們就是二二八苦難的繼承者,是二二八冤魂的復仇者。透過二二八事件詮釋權的爭奪,他們取得運作族群政治的利器;透過煽情譁眾的選舉語言,他們從族群的割離與仇恨的延續中挖掘權力的寶庫。於是,我們看到了這樣的景象:有壹群人,他們高居權力頂峰,壹方面每天在禮券、 鑽石、股市內線、軍火交易等賄賂暗盤中打滾,另壹方面,他們也常要扮演悲情苦主,將二二八事件的剩餘價值發揮到淋漓盡致。

日 本作家宮澤繁在《臺灣終戰祕史》壹書中談到臺灣光復後的省籍隔閡問題,他說:「分析兩者間產生的感情分裂,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應當是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日本和日本人是使兩者分裂的元兇。在臺灣的日本人壹想到這個問題,便羞愧得無地自容,真恨不得鑽到地下去。」宮澤繁沈痛指出的帝國殖民統治因素,民進黨人 的二二八詮釋中,是完全刻意排除了。因為這樣的詮釋無益於他們選票的經營和權力的捍衛。執政後的民進黨甚至刻意改寫教科書,誇耀日本殖民者對臺灣現代化的貢獻。

民進黨剝取二二八事件歷史價值的態度,讓人不能不想起那些血衣、血饅頭的故事。從不斷消費二二八到明知其虛幻的入聯公投宣傳,以迄鼓譟巫法迷信的「眾神護臺灣」選舉造勢,豈能不讓人感受到那從悽涼的刑場延續下來的冷血與愚昧?」

陳芳明的虛偽,在最後壹句再度呈現:「我再次聽到寬恕的語言從粗暴的雙唇湧出。」這不是指馬英九吧?這比較像扁、謝、呂、昌吧?

今天我們到處看到的倒是:「粗暴的語言從嚼紅的嘴唇湧出吧。」?

我剛好看到陳文旁邊刊了歐陽子寫的「三叔」壹文,正好印證了「拘謹畏怯」的真相。這篇文也寫臺灣人的悲哀,我看了是很感動。她說:「三叔有壹對炯炯發光非常銳利的大眼睛。他能做出壹副很兇的樣子,兩眼朝人壹瞪,不必罵出壹個字,就把美惠和我嚇壞。我們真是又愛他,又怕他。壹日,三叔把美惠和我叫到面前。

「美惠子,智惠子,妳們是哪壹國的人?」他問。

「當然是日本人囉。」我們笑答。

「不對!」他厲聲說,「妳們不是日本人!妳們的國家,叫作『中──────國』!」

美惠和我都感到莫名其妙。三叔銳利的雙目瞪著我們,命令道:「美惠子!智惠子!現在就開始練習!練習說『中』『華』『民』『國』這四個字!」

中華民國這四字的日語發音,十分詰屈聱牙。三叔重複念了幾遍,美惠和我就是學不會。三叔怒眼圓睜,露出兇相,叱道:「去練習!壹百遍!壹千遍!明天要考妳們,如果還說不出來,就要處罰!」

我和美惠都嚇壞了。我們非常緊張,整天練習,好不容易才把「中華民國」的日語發音學會。我們真怕遭受三叔的怒罵與懲罰。

1946年 三月,父親終於取得回臺灣的輪船艙位,舉家回故鄉。三叔和我們同行。我仿彿記得有壹天,黎明時分,三叔牽著我的手,站在輪船甲板上觀看海上日出。又壹次,他問我是哪壹國人,要我清楚地念出「中華民國」四個字。今日回想,在那個時候,三叔對於戰後臺灣的前程,壹定是心懷無限的憧憬和夢想。

歐陽子的三叔是洪柳昇(元月1日逝,享年八十七。他們草屯洪姓家族,是臺灣中部望族。祖父洪火煉,是日治時代及臺灣戰後早期的大名人,創立臺灣農會制度,當時被譽為「農民之神」。他把子女送到日本念大學,歐陽子的父親念東京帝國大學法學院,畢業績優做了法官。

歐陽子的三叔對她說:「我 這壹生,最刻骨銘心的記憶,就是日本時代戰爭期間以及戰後,大哥與我之間的壹段恩緣!」。「太平洋戰爭發生前,我入東京早稻田大學念書,不久就戰爭爆發。後來接到臺灣的壹通電報,我就放棄學業,加入了日本『誌願軍』,當時妳們爸爸在岡山地方法院當司法官,得知這消息,便遠道來東京看我。他請我吃了壹頓令我 終生難忘的豐盛火鍋晚餐,然後購買壹把最上等的日本寶刀送給我。我入伍後,有四個月的密集受訓,然後就上前線作戰。受訓期屆滿時,我被分派去硫磺島。我們分批出發,前壹批已去,正輪到我這壹批,消息傳來,琉璜島失守,日本全軍覆沒。我們這批便被派往八丈島。

「要 出發前,妳們爸爸趕來東京看我。那時局勢已很緊張,社會大受動盪,火車票很難買到,妳爸爸辛辛苦苦,長途奔波,來到東京。我們兄弟兩人,同住了壹夜。次日臨行,妳爸爸把我叫到壹邊,含著淚,鄭重囑咐:『柳昇,妳千萬不可傻傻的,像別人那樣去死掉。妳壹定要給我活著回來。』便與我抱別。那個時期,上戰場的 人,差不多全是去送死,沒有回來的。妳爸爸流著淚,叮嚀又叮嚀,我則吞著淚,因為戰士是不可以落淚的。

駐八丈島時,我寫給妳們爸爸的信,他大都有接到,但從後方寄到前線的信,時常收不到,因為輪船被地雷炸沈。後來就傳來天皇詔令投降的消息。我們被解除武裝,寶刀也不得不交械。於是我們等待船隻,分批遣回本島。」

這 不就是「硫磺島的來信」的故事嗎?但洪氏兄弟不就是日本人所謂的易服易叛的臺灣土著嗎?日本已接納他們為皇民,他們還有二心,日盛時誌願參軍,披掛寶刀,武運長久,日末時則「不要傻傻死掉」,那不是叛國嗎?日敗後他們又高興的回歸祖國,念壹千遍「中華民國」。這種心情在臺灣更烈,張達修詩曰:「喜訊初聞淚 欲潸,啼痕血跡認斑斑。」林茂生詩曰:「忽聞和議黯雲收,萬裏江山返帝州。」臺人的狂慶聲攝日軍,當時日軍還有16萬,就在這種氣勢下服從繳械,陳儀只帶少數人就和平接收。

辜顯榮也把他最喜歡的小兒子辜寬敏送到上海去讀書,接受祖國教育,所以辜寬敏才與上海望族之女結婚。「統聯」主席王津平本名叫昆豐,他父親到平津做生意,打電報回來,改名津平。所以王津平小時甚得住他家隔壁的於右任的喜愛。

當然還有美國轟炸的經驗,三叔說:「我永遠忘不了當時的情景。天下著毛毛雨,我和妳們爸爸,兩人站在被彈火燒成廢墟的岡山住宅區,面對著被雨水浸染而字跡微呈模糊的牌子。我流淚,妳爸爸也流淚……」我們姐妹聽著,也感動著落淚,許久說不出話來。

三叔說:「日本戰敗後,父親面臨壹大抉擇:或辭職回臺灣,或入日本籍繼續當法官。他與祖父商量後,決定回臺灣,但三叔說,我父親當時心裡很捨不得離開她那些日本朋友。」「妳爸爸就提到,如果那時候他選擇留在日本,他的壹生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突然,我想起童年時候在矢原,三叔強迫我和美惠用日語念「中華民國」的往事。我不禁莞爾。

「三叔,」我問,「那時候我們回臺灣,妳是不是很高興?」

「當初真的是很高興,」三叔回答,「可是回來以後就感失望。」他沈默片刻,說道:「還發生了二二八事變那種事。」

現 在都是把二二八的責任歸諸到國府「窳政」,讓臺人失望,是官逼民反,但怎麼壹個人會從個願為日本效死的人,突然又接受成為個中國人呢?他對日本也有不滿,也很想做個中國人,怎麼回到臺灣,又很快失望了呢?甚至重拾寶刀,重披戰袍,殘忍毆殺支那阿山豬呢?那是中國政府真的不好,還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意誌不 堅,服叛易變呢?

這點是要怪臺灣人的性格,還是歷史造成的悲哀呢?我並沒有貶斥臺灣人的意思(或有壹點),因為將心比心,如果我在那個時代,變來變去,扯來扯去,我的認同也會亂了。就比如說70年 代中美國真想為脫離越戰泥沼而聯中棄臺,大陸那時接收了臺灣,但派了胡耀邦這種開明的官員來治臺,我們雖接受現實,但反共鄙共的心裡還在,共產黨壹放鬆,可能臺灣就起亂,若在現在情況則較好了。所以「三叔」那種心裡並不足奇,也非恥賤,若沒有民國三十八年兩岸的分裂,中國仍是個穩定的國家,在四強的基礎上 逐步發展,則「三叔」這種回歸初期的不適,甚至在228中 受了打擊(或他也打了人),都會慢慢忘卻,就像臺人在日據後期忘了初期被屠戮之恨,認同日本還為她效死,又如當年恨米英炸臺現又崇奉之壹樣。這種心情由叛到服不過三十年,而回歸祖國已六十年,國民黨在政績上並不比日本自民黨差多少,怎麼服服叛叛,民主後還壹直叛,以致要鞭蔣去中呢?所以壹切省籍矛盾及由此 而來的228的 炒作和臺獨,都是國家分裂的結果,不是什麼是非、必然,不是什麼國民黨專制、威權等欲加之罪,而是個大的中國兄弟鬩牆造成的後遺問題。如果國府穩坐南京,或共產黨完全解放全中國,則根本不會有二二八及臺獨問題。臺獨還主要是國府行三七五減租土改,記取大陸失敗的教訓而造成的,可嘆的是那些受益的佃農如阿昆 伯,當年喊陳誠「阿公陳」,今天卻跟著那些罵「賊仔陳」的失意地主搞臺獨,真是恩將仇報。臺灣問題的區域是很小,但它實涉及二戰後中、美、日權利分配未穩時,中國又起內戰的問題,故會是星星之火,成為潛在的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