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去中國化”
俞力工
當漢族的祖先於公元5000年前擺脫新石器時代、步入農業社會之交,便在渭河流域形成了以漢人為主體的華夏民族。
由於受到西、北方遊牧民族的壓迫以及人口膨脹所致,華夏民族自漢朝以降便經常與入侵民族混血;同時又為了生活所需與生命安全,不斷大規模舉家南遷。
如今,據基因研究揭示,北方人的漢族血統特征其實還少於南方漢族。例如,大陸人(包括所有少數民族)具有漢人特征的僅僅占其總人口的92%;而號稱具有“國際接軌”背景的“臺灣人”(包括原住民),則高達98%。就此意義,臺灣人反倒比大陸人更加“純種”。壹個血統更加純正的華夏族群,竟然高舉“去中國化”旗幟,實在是既牽強又滑稽。.
文化認同的因素當然不能只靠“血統論”。壹個民族要形成文化認同感,甚或共同使命感,還需要諸如語言、地理、經濟、政治、教育等等因素的醞釀與熏陶。以中國的近兩千年歷史而論,漢族的族群認同就出現過多次、反復的穩定期與不穩定期。譬如,秦漢、宋朝、明清,都是較明顯的穩定期。也就是說,中國歷史上某個時段、某個地區壹旦受到外來勢力幹擾,其分離情緒便隨之出現的例子並不少見。
臺灣絕非例外,1895年割予日本之後,盡管短期內殺戮了20萬上下的反日分子,後經皇民教育的徹底洗腦,抗戰時期竟然會出現20萬的臺灣青年自願從軍和報效天皇。嗣後,臺灣又隨著日本的戰敗,壹夜之間便恢復了固有民族認同,且把五十年強加的東洋文化壓縮到腸胃尚能容忍的日本料理範圍。
如今,為了釣魚島歸屬問題,以及若幹政客的叩拜靖國神社舉動,便引起許多人把“皇民”、“倭民”罵得狗血淋頭。實際上,日本因素早已隨著戰爭的結束退出了政治舞臺。至於近二十年新壹波的分離主義情緒,實際上是美、英為首所推動的“新保守主義”洪流中所激起的壹點波浪。
冷戰結束後,國際上時興的是全球化、鞏固霸權、文明沖突、反恐戰爭、掠奪戰略資源、撕毀裁軍條約、發動數碼戰爭、推銷普世價值與顏色革命、結束中美蜜月、加強圍堵政策…,於是乎,不僅是給臺灣賦予了更多的前沿陣地任務,甚至日本,菲律賓、澳大利亞,以至於整個歐洲聯盟,都先後蛻變為新保守主義的幫傭。
難道臺灣此次的“不穩定期”將成為永恒狀態嗎?尋求此答案,首先得評估美、英全球戰略的可行性與生命力。蓋新保守主義的壹項重要政策目標便是不惜采用支持原教旨主義激進組織的手段,將伊斯蘭教世界還原至政教合壹的地步,其目的當然是為了更好的駕馭(如對沙地阿拉伯),而不是對伊斯蘭教世界情有獨鐘。
最近,英美集團支持下的幾個伊斯蘭教黨派主政的國家,如埃及、突尼斯、伊拉克、土耳其,紛紛受到世俗民族主義黨派與民眾的挑戰,政局極為動蕩不安。尤其嚴重的是,利比亞的政局已完全失控,使得其新政府必須直接向聯合國請求支援。更加致命的是,西方集團公然支持的敘利亞恐怖主義反對派,非但不能對其政府造成任何威脅,甚至於拿著西方供應的武器進行內部火並,致使顛覆敘利亞政府的計劃完全落空。
這壹系列不利因素,又折射出俄羅斯的影響力在不斷的加強。於是乎,美國重拾乒乓外交、聯中抗俄的手段並非不能想象。果真如此,今後反對“去中國化”的行動根本不需要假北京之手,單單由美國政府重申“臺灣不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臺灣就是中國的部分領土”、“臺灣人就是中國人”,便能夠立馬結束這段短命的“不穩定期”。201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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