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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梦：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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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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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many road must a man walk down，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e must a white dove sail，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
“The Answer my friend，is blow in the wind，the answer is blow
in the wind.”
勃伯·迪伦的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唱的我是记不起来了。很多年了，应
该是小时候爸爸灌输我音乐知识时开始的吧。小时候喜欢这歌是因为曲调优美。
一开始就以平静的高音带出，反复着三遍的曲调，然后才在段落终节的时候略为
忧伤的唱出“那答案正吹在风中”。这歌以及另外的一些好歌陪我走过无忧无虑
的少年时代，不但丰富了我年少的记忆，同时也满足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我
“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纯真情怀。至于歌词中的问题“一个人要走过多少条路你
才能说他算个人？”是个什么问题，而答案应是什么，那就不可得知了。当岁月
如水流，忙碌成了生活的代名词时，这些歌也渐渐的在我成长的日子里消失了。
不久前在网络上看翻译文学，看到这首歌的中文翻译(见附录)，似是再遇多年的
老友，顿感亲切。放在嘴上哼，一遍又一遍的哼了很久。在多年后的今日再来唱
这歌，年少时抱着吉他歌唱的快乐涌上来，走过的岁月也像打开了的香槟，记忆
的泡沫急不可待的冒出来。细细回味歌中的人生哲学，竟有无言感慨。不知不觉
得的哼出了感伤，哼出了眼泪。
走过玩泥巴打野战的童年，走过挑灯夜读的少年，人生路只能算是刚刚开始。
经历了冲动血气的青年时代，为寻求理想自由而杠着旗子呼号奔走且愿以宝贵的
生命换取所谓真理；经历了铭心刻骨的的恋爱，深爱过也极痛过都无怨无悔。人
到中年，经历了婚姻和家庭生活，在社会上磨练出了圆滑世故。那样的人是否算
是个走过人生路呢？往前望去，还有漫漫长路在面前弯曲伸延：老病死。有快乐，
有痛苦，有平路，也有悬崖。朝气蓬勃时要快步走，疲惫无奈时也要往前走。“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条路你才能说他算个人？”那答案，“我的朋友，正吹在风中，
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人生路茫茫，而追求自由理想的路更是艰辛陡峭。“而一个人要有多少只耳
朵，才听得见人们的呼喊？”从解放黑奴的林肯时代，到“我有一个梦想”的马
丁路德-金，到近期的平权法案，呼号种族平等已是多少年，而真正平等,还没有
尽头。二十世纪末的今年年初在美国白人特权活动仍然猖獗，有许多黑人无辜被
杀受害。同是黄皮肤的亚洲人，印尼今年五月暴动就针对同是少数族裔的华裔及
妇女。女权运动已多年，女性从世纪初的争取投票权，到争取工作权，到后来的
平等待遇权，无时无刻不在呐喊。今时，男性依然是社会主导地位，女性，在极
多时候仍是不平等的，被欺压的。中国的民主自由，从国父孙中山起，五四运动，
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到六四运动，经历了曲曲折折的长路，仍在艰难举步。已是
太多的流血牺牲了，“还要多少的牺牲才能让他明白，太多的人已经死去？”旧
思想旧习俗旧方式如同顽固的石头，非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一座山要存在多
少年，才会被冲进海里？”许多真理在被发现了一个世纪或更久的时间后才被认
同。如地心引力之说,人类进化论之说。(进化论到了今时今日仍被一部份信上帝
的人否认。)科学在现时是广被接收,然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超光速时间倒流之
说是否是真理？那答案，“我的朋友，正吹在风中，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理想与现实，追求与妥协，都是相互矛盾的。对于生活，对于理想，许多人
在经历波折起伏的岁月，回首过往努力时,往往无言-“欲语还休，‘天凉好个秋
！’”而勃伯·迪伦显然有西方人的特有的开朗幽默：THE ANSWER IS BLOW IN
THE WIND。
附录:
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BLOW IN THE WIND)
勃伯·迪伦
翻译：祥子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条路
你才能说他算个人？
而白鸽子要渡过多少片水
才能在沙滩上面安睡？
而加农炮还要放多少回
才会被永远地禁用？
那答案，我的朋友，
正吹在风中，
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他才能看到天？
而一个人要有多少只耳朵
才听得见人们的呼喊？
还要多少的牺牲才能让他明白
太多的人已经死去？
那答案，我的朋友，
正吹在风中，
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才会被冲进海里？
而一些人要存在多少年
才能被允许有自由？
而一个人又能多少次地转头
假装他没有看见？
那答案，我的朋友，
正吹在风中，
那答案正吹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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