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早上五點半,我叫醒女兒。和往常壹樣,她總會眠床,然後才艱難地爬起來。我知道,只要壹起身, 她就像繃緊了弦的弓箭,洗漱、穿衣、化妝、疊被等, 這壹切都在十分鐘之內完成, 然後快速沖下樓,以最快的速度用早餐。
到六點鐘時,我們準時出發。路上只有幾輛車, 我們算是早行人了。 到了機場檢票, 也從未見過的冷清。以前回國,到處都是人,海關更是人山人海, 可今天壹切都那麼通暢,我們竟在幾分鐘之內辦理完了壹切。在候機廳裏,也只三三兩兩幾個人。女兒趁機溜進旁邊的書店,去翻看那些八卦雜誌去了。我閑著無事,就察看女兒的書包,沈甸甸的, 多是學校的教材,也有壹兩本中文書。她帶這麼多書,有時間看嗎?我心裏打了壹個問號。
雖然我們來得早,我和女兒的座位卻在最後壹排。可是,令我們難以置信的事,在飛機起飛前,空姐卻來說服我們向前移動, 說是為了保持飛機的平衡; 我倆因此“因禍得福”,被安排到了頭等窗的第壹排。可以說,我倆當時的心情是“受寵若驚”, 寬寬的皮沙發、不時的問候、隨時奉上的水果,使我們喜不自勝。如此好的待遇,還是自我有機會乘坐飛機來的第壹次,不知不覺中, 我們從蒙特利爾到芝加哥的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最難過、最漫長的壹段旅程應是從芝加哥到香港,將近十五個小時的航程枯燥乏味,還易疲勞,飲食也難吃。這段旅程,真的叫我不堪回首。女兒則利用這次長長的航程,先做了壹會兒理、化作業,然後抓緊時間看了兩個電影,還打了兩次盹。到最後抵達時,我看得出來,她也十分疲乏了。
飛機準點在香港國際機場著陸,同機隨行的壹個巴基斯坦商人很熱情地幫助我們過關、取行李,找去深圳的大巴,而且還主動借手機給我,讓我向主辦方通報。六點鐘時,開往深圳皇崗的大巴啟程。由於太疲倦,我們也沒有精力觀賞外面的風光,沒想到時間真快,沒過多久就到了深圳。在那裏的唯壹印象時,剛出了香港海關,馬上又要進入深圳海關,感覺特麻煩,也覺得怪怪的。
出關不見來接我們的人,卻見周圍擠滿了無數旅行社、巴士拉客的人。本以為壹出關,就有人舉著牌子接我們,可是沒有這樣的場面,這令我們十分失望。我靈機壹動,向壹個人借了壹下手機,聯系到了接待我們的人,人在電話裏回說接我們的人早就到了。可是,我在此人地生疏,與接待的人也互不認識,好在有先進的現代化通訊手段,我終於與前來接我們的人聯系上了,而且就在我們前面幾米遠處,是兩個二十幾歲的當地小夥,自稱是接待公司的,專門來接我們。但我不敢跟他們走,對他們的話我半信半疑,直到我又與專門接待的負責人通完話,完全對上號後我們才跟他倆走。 他們開的是兩輛德國大眾牌甲殼蟲車型, 壹紅壹白。我和女兒上了壹輛紅車,經過約半小時的行駛,我們到了“華僑城洲際大酒店”,接待人和幾個小青年早已在大廳等候我們。剛進入大廳,我們被裏面的富麗堂皇震懾了,說不盡的輝煌讓人眼花繚亂。 這原來是深圳的壹家五星級酒店, 雖然我在“江湖上”行走已有幾十年,卻沒有真正下榻過如此高級的酒店, 難怪國內的許多朋友都謔稱我們“海龜人士”“土氣”。我看我對這個“光榮”的稱號當之無愧。 |